听了慕容楮的话,谢慈道:“我觉得这就像神明一说。”
慕容楮道:“怎么说?”
谢慈道:“你觉得可以衡量,它就可以衡量,你觉得不可以衡量,它就不可以衡量。”
慕容楮皱了皱眉,觉得竟是有些道理。
“你说北国大雪,南国暑夜,是真的吗?当今天下不是只有齐国吗?你说的是什么故事里的?”慕容楮说。
阿宁和易筐也点头道:“对啊,听起来很奇怪。”
谢慈道:“我说的可不是故事里的,北国和南国只是一个比方。”
慕容楮道:“你的意思是说,天下有的地方是冬天的时候,但有的地方却是夏天?”
谢慈点头道:“不错。”
易筐和阿宁道:“真的吗?”
谢慈道:“真的。”
江老先生似乎见识颇多,也道:“不假。”
慕容楮道:“江爷爷,您以前怎么没说过?”
江老先生道:“我以前没说过,你也没问过,还有,你在学塾没有听夫子说过?”
慕容楮道:“没有。”
一旁的老者道:“我也有听说,有地方终年如春,不知道是真是假。”
慕容楮等人就看向谢慈道:“是真是假?”
谢慈道:“是真的。”
这时,不远处的青年道:“两位老先生都不敢一定的说真假,小郎君小小年纪就说的这么肯定,不知为何?可是亲眼见过?”
谢慈看那青年一眼,道:“晚辈倒没有亲眼见过,但有人亲眼见过。”
青年道:“有人?什么人?”
谢慈道:“一位长年游走天下的人。”
青年道:“长年游走天下?或许有假,你怎么知道那人说了就是真的。”
谢慈道:“所以你可以不信啊。”
青年一噎不知道说什么了。
慕容楮没在意那青年,他想了会儿,道:“学无止境,可人的寿命是有止境的,不对,是有限的,有限的生命能学完无止境的知识吗?”
听此,谢慈道:“应该学不完。”
易筐:“一生也无法学完?”
谢慈道:“恐怕是这样。”
阿宁道:“为什么?”
谢慈道:“因为书很多。”
慕容楮道:“那刨除那些不用学习的呢?”
谢慈道:“你知道哪些是不用学习的?”
慕容楮道:“大概能知道吧。”
谢慈道:“那倒是有可能了。”
慕容楮道:“为什么会有无止境的知识,为什么有有限的寿命?”
闻言,谢慈道:“若是我知道,就不会在这儿给你讲故事了。”
慕容楮道:“那你在哪儿?”
谢慈想了想道:“京城吧。”
慕容楮道:“为啥?”
谢慈道:“因为聪明。”
慕容楮琢磨着没说话。
谢慈道:“那我讲个钢琴的故事吧。”
钢琴?
什么?
众人看向谢慈。
谢慈正要出声,就听慕容楮问道:“钢琴?什么钢琴?”
易筐道:“钢琴?钢?秦?钢是啥?琴是我理解的琴吗?”
阿宁道:“钢琴?什么是钢琴?”
青年道:“钢是什么?琴?”
江老先生也皱了皱眉,明显不知道,其他人也一脸疑惑。
谢慈笑道:“钢琴就是钢的琴。”
慕容楮道:“我没听明白。”
谢慈道:“钢,你们可以理解成铁。”
“铁?铁琴?铁的琴?”易筐说。
谢慈点头道:“不错。”
慕容楮道:“琴弦也是铁?”
谢慈道:“不错。”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铁的琴弦?怎么弹?不对,是能弹吗?
江老先生道:“铁的琴弦能弹吗?”
谢慈道:“能。”
青年在旁道:“怎么弹?”
谢慈道:“弦非是你们认为的弦,总之这钢琴能奏出举世无双的乐曲。”
听到谢慈的话,众人不相信,怎么可能?钢琴?哦,不对,是铁琴。
谢慈看着慕容楮问道:“听不听?”
慕容楮点头道:“听。”
谢慈笑道:“好。”
“有个少年,名字叫陆行,他自幼便习钢琴,至他年少,已经是钢琴天才,受无数人瞩目,陆行的爹娘在陆行年少时过世,他的爹娘十分严厉,不过随着那份严厉消失后,陆行出了车祸。”
慕容楮道:“车祸?是什么?”
众人看着谢慈。
谢慈道:“车祸就是,哦,就是可以理解成是被马车撞了。”
众人明白了,点点头继续听谢慈说:“等陆行再次睁开眼,他已经没办法再弹钢琴了。”
慕容楮:“为啥?”
易筐道:“被马车撞了,但是陆行没有死,没有死,为何不能弹钢琴了?难道是手腕断了?”
阿宁道:“对呀。”
其他人也点头应声。
谢慈道:“陆行没有死,手腕也没有断,但是车祸的记忆却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里,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爹娘也是这样过世的,一碰到钢琴,就会想到自己爹娘过世时的样子。”
慕容楮道:“他的爹娘也是那样过世的?”
谢慈点头道:“不错。”
易筐道:“那陆行是在自己爹娘出事没多久后就也车祸了?”
谢慈道:“算是吧。”
易筐道:“那这些时间他没有再弹钢琴吗?”
谢慈道:“没有。”
慕容楮道:“后来呢?”
谢慈道:“陆行没有办法再弹钢琴了,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姑娘。”
易筐道:“什么姑娘?”
阿宁道:“是个大夫吗?”
慕容楮道:“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