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变了?”
张桂儿点头:“没错。”
虎子:“怎么变了?”
张桂儿道:“人都是会变的。”
虎子点点头:“有道理。”
张桂儿道:“都过去十二年了,墨明的爹娘肯定会变的。”
虎子道:“可是为什么墨明的爹娘一开始为人很好?为什么变了?”
张桂儿道:“为什么?故事里也没说为什么。”
虎子道:“既然未说,为何你们知道墨明的爹娘变了?”
张桂儿道:“墨明的爹娘那样,难道不是变了?”
虎子摇头,道:“不对。”
张桂儿道:“不对?”
虎子道:“墨明的爹娘没有改变,他们还是他们。”
张桂儿道:“怎么说。”
虎子看向谢慈,问道:“谢慈,你觉得墨明的爹娘变了吗?”
谢慈道:“我也觉得没有变。”
张桂儿听了,道:“没变?”
虎子道:“嗯,没有变。”
张桂儿道:“那你说说怎么没变。”
虎子道:“墨明的爹娘一直都是墨明的爹娘,他们从小就不喜墨明,为了给墨明的兄弟瞧病,就把墨明卖了,他们为人至少对墨明来说,并不是好人,也许在旁人眼中墨明的爹娘是好人,但是对于墨明来说,再看的话,他们就不是好人。”
闻言,张桂儿愣了一下,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
虎子道:“就是这样。”
张桂儿道:“如果我是墨明,我就不认他们。”
虎子道:“墨明的爹娘从未看重墨明。”
张桂儿点头:“对。”
虎子道:“桂儿姐姐,我听说你识字,还会读书,是真的吗?”
张桂儿听了笑道:“当然是真的!”
虎子就道:“那你知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是什么意思吗?”
张桂儿听了,摇头:“没听过。”
虎子就道:“谢慈,你知道吗?”
谢慈点头。
张桂儿看了看谢慈道:“谢甫田,你真的知道?”
谢慈:“嗯。”
张桂儿道:“什么意思?”
虎子也问:“对啊。”
谢慈就道:“说的是如果不除去庆父,鲁国的灾难是不会终止的。”
“等一下。”张桂儿忽然道。
谢慈和虎子转头看着张桂儿。
张桂儿道:“我听说过这个故事,我祖父给我说过。”
虎子道:“有故事?”
张桂儿点头:“听吗?”
虎子道:“大将军的故事呢?”
张桂儿道:“说完了这个我再说。”
虎子道:“好!”
张桂儿就道:“这个故事是这样的,鲁庄公在病榻时,反思掌政的三十二年,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也没有什么大失误,心里倒安然,可死后之事却令他心神难安,夫人哀姜无子,哀姜的妹妹诞下公子启,孟任诞下公子般,成凤有公子申,但由谁来继承王位?”
“三个儿子里他最看重的是公子般,可是他心里明白,谁继位,他的三个兄弟是关键,庆父专横,且隐约地知道他与哀姜接近,不愿见他,鲁庄公就叫来叔牙商议后事,谁知叔牙竟然早被庆父收买,极力推荐庆父,庄公没说什么。”
“又让人叫来季友,季友明白鲁庄公的心意,盛赞公子般仁德,愿竭力拥戴公子般继承王位,此事就这样敲定。”
“八月,鲁庄公驾崩了,季友设计毒死了叔牙,孤立了庆父,宣读遗诏,让公子般登上了王位,庆父哪能咽下这口恶气,便与哀姜谋划起来,两人决定除掉新君,但是让谁继位呢,哀姜极力怂恿庆父登基,庆父认为时机尚未成,先让八岁的公子启当傀儡,再伺机而定,而公子启是哀姜的亲外甥,公子般的外祖父去世,趁公子般去吊唁的时候,庆父举兵政变,让公子启当了国君,这就是鲁闵公。”
“派人在途中截杀了般,季友察觉到了威胁,赶快带着公子申逃到邾国去了,哀姜叔姜都是齐国公主,闵公自然是齐王的外孙,庆父仍觉新君地位不稳,便跑到齐国去,齐桓公答应了他。”
“庆父便越发猖狂,随意诛杀异己,良善之人,第二年,庆父和哀姜杀了闵公,自立国君了,齐桓公为中原霸主,对邻国的动乱不能不问,况且被杀的是自己外孙,于是派大夫仲孙湫以吊唁名义去鲁国查看情形,公孙湫回来说,不去庆父,鲁难未已。”
“鲁国百姓见庆父连杀两个国君,已是满腔愤怒,听说齐国要对付他,就纷纷对抗庆父,这时身在邾国的季友发出讨伐庆父的檄文,并拥戴公子申为国君,国人响应,庆父自知罪孽深重,又寡不敌众,仓惶逃到莒国去了,季友带公子申回国,立为新君,这就是鲁僖公,后来季友买通莒国,将庆父押解回鲁国,庆父走投无路,就自戕了。”
说完,张桂儿道:“这就是它的故事。”
虎子道:“庆父是鲁庄公的儿子?”
张桂儿道:“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吧。”
虎子就看向谢慈,问道:“谢慈,鲁庄公和庆父是兄弟还是父子?”
谢慈面无表情道:“是兄弟。”
张桂儿道:“原来是兄弟,不过你怎么知道?”
谢慈没说什么。
虎子道:“谢慈知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肯定知道这个故事。”
张桂儿点头:“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