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朝东西北三个方向望了望,然后看向老者,老者道:“难道这真的是杀阵?”
“什么意思?”谢慈问。
老者道:“这几句跟阵法无关。”
谢慈:“跟阵法无关?”
老者道:“山海经,找山海经。”
谢慈觉得这是不是瞎折腾?
老者道:“小子,快找山海经和搜神记。”
谢慈道:“这儿还有论语呢?道长,肯定不是杀阵,您还是都听着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杀阵?”老者皱眉道。
谢慈道:“晚辈猜的。”
老者道:“年少轻狂。”
谢慈不说话,老者道:“越不可能是,便越可能是。”
“您这是希望是?”谢慈说。
老者道:“贫道不希望,但是你先找,若非贫道看不清字,哪里会指使你。”
谢慈无法,只得道:“行行行,晚辈这就找。”
说完,找了找,看到了写着山海经的纸,便道:“这上面说东海有座流波山,山上有一野兽,像普通的牛,青苍色,没有犄角,仅有一只蹄子,出入海水时就一定有大风大雨,它发出的光如同太阳和月亮,它吼叫的声音如雷,名夔,在大荒中,有一座山名叫猗天苏门山,是太阳和月亮升起的地方。”
“在大荒中,有座名叫天台山的山,海水从南边进这座山中,在东海之外,甘水之间,有个羲和国,这里有个叫羲和的女子,羲和是帝俊的妻子,生十个太阳,有座山叫盖犹山,山上生长有甘柤树,这座山的东端还长有甘华树。”
老者道:“少了。”
谢慈点头道:“没错。”
老者似有所思,谢慈道:“晚辈觉得,这些字里没有玄机,说不准是有人故意设下阵法,准备看看咱们是不是普通百姓,若是咱们自己毁了阵法,说不准还有刺客在阵法外,不如静守此地。”
这不是没有可能。
听了谢慈的话,老者道:“若真如你所说,那么,静守此地会如何?”
谢慈道:“当然是等那些人看到我们是普通百姓了就收了阵法。”
老者道:“贫道的道袍一看便不是普通百姓,那些人肯定不会放了贫道。”
闻言,谢慈看看老者道袍,那道袍十分旧了,看着很普通的道袍,看着很普通的道士,谢慈面无表情道:“道长是不是高估自己了?”
老者道:“你说什么?”
谢慈道:“晚辈上有老下有小,一定得好好的离开这里。”
老者听了看谢慈:“你娶妻了?”
谢慈摇头:“没有。”
老者道:“贫道上无老下无小。”
谢慈:“什么意思?”
老者道:“但是贫道也一定要好好的离开这里。”
谢慈默了片刻,问道:“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老者道:“贫道没有名字。”
谢慈看着老者,愈发觉得他可疑。
老者用手杖敲了敲石头,道:“找山海经和搜神记。”
谢慈还是继续找山海经和搜神记了。
找了会儿,才找到一个写着搜神记的,谢慈看了看,说道:“这上面写的说的是汉元帝和汉成帝的时代,有预见的人曾说过魏朝的年号有太和,在西边三千多里的地方会有裂开的石头,上面有五匹马的图案,石头上还会有大讨曹三个字,魏国刚兴起的时候,张掖郡的柳谷有裂开的石头,这石头在建安年间开始出现,在黄初年间形成,在太和年间纹图就齐备了,龙和马,麟和鹿,凤凰和仙人的图象都清楚地绘在上面,说这情况是魏朝废替,晋朝兴起的符命,到晋朝泰始三年时,张掖郡太守上奏,考察那些花纹图形,有一个人戴着平帻,抓着矛的人在马背上,图上的字有金,有中,有大司马和王,有大吉和正以及开寿,其中四个字排在一行,这四字便是金当取之。”
说完,谢慈看向老者,却见老者不见了,谢慈愣了一下,转头发现老者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坐着,“道长?您怎么了?”
老者道:“没事,你继续找。”
谢慈哦了声,没再说什么,把那些纸翻遍,也没再找到山海经和搜神记的记载,谢慈道:“道长,没有山海经和搜神记的记载了。”
老者听了皱眉:“没有了?”
谢慈点头:“一张也没了。”
老者问:“都有什么?”
谢慈扫了一眼道:“论语。”
老者:“没有了?”
谢慈道:“没有了。”
老者道:“莫非真的没有关系?”
谢慈道:“晚辈觉得阵法和这些记载没关系。”
老者却道:“可是这些记载为什么会出现在阵法里?”
谢慈道:“也许就是巧合。”
老者:“什么巧合?”
谢慈想了想道:“可能是哪个途经此地的书生落下的。”
老者看了看,道:“会有书生途径此地?”
谢慈道:“当然,还会有您这样的道士路过呢。”
老者沉默了会儿又道:“小子,这真的可能是杀阵。”
谢慈道:“说不定就是普通的阵法,等个一时半刻就自己消失了。”
老者听了,道:“有这样的阵法?”
谢慈顿了一下:“没有这样的阵法吗?”
老者认真的摇头道:“没有。”
谢慈道:“如果真的是杀阵,就没办法了?”
老者道:“贫道不是说了吗,阵法里的人死了,阵法就消失了。”
谢慈道:“这话有根据吗?会不会是假的?”
老者道:“贫道也不知道,都是听来的。”
谢慈道:“除了这个办法,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老者摇头:“没有,就算是有,贫道也不知,况且,还未能确定是不是杀阵。”
闻言,谢慈道:“您还真的不是见多识广啊,既然不确定是不是,您就别说可能是了,还有,道长有没有办法能确定这阵法是不是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