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禄都等这么久自然要去,谢慈出了客栈,往南北看了看,然后两人并肩朝南城门去了。
王鞍揣着一肚子对谢慈的看不顺眼跟在沈清禄身边。
南城门外挂字卖樹,谢慈在官道旁一弯柳树下将棍子扎进土里,醒目的字对着官道的另一头,谢慈就地坐下,王鞍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了一块石头放在了柳树下,用袖子装模作样的擦擦,然后露出一贯殷勤的笑脸道:“少爷坐。”
沈清禄摇扇坐着,大概的知道了谢慈想做什么,便道:“你觉得那些商贾会来?”
谢慈道:“不知道,试试运气。”
沈清禄:“··········”
还以为他运筹帷幄。
沈清禄:“那你运气好吗?”
谢慈:“不好不坏。”
沈清禄不说话了。
最热的时辰已经过去了,柳树上不知道有几只蝉,一直鸣叫不停,此起彼伏,比着嚎,万里碧空中飞来一只翠鸟落在柳树上,蝉鸣声一下子戛然而止,等翠鸟飞走了,蝉鸣又响起,三人等了近半个时辰,官道上只过了一个背着柴的樵夫,赶牛车的老翁,然后,就没人了········
又等了两个时辰,太阳快下山了。
沈清禄看看西边的赤红天空,王鞍在旁道:“少爷,城门要关了。”
闻言,沈清禄偏头看着谢慈,他正在盘膝淡定的慢条斯理的从容不迫的······数蚂蚁······
应该也不淡定吧。
沈清禄道:“谢慈,城门要关了。”
谢慈哦了声,道:“反正我未居城中,天黑了回也一样的。”
居于城中的沈清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