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县城并不繁荣,但是百姓多,人口密集,且还算得上热闹,富农在城中置宅,修的亭台楼榭,这里还有官商祖产,虽不繁华,但也精致,街道也铺的不赖,要说为什么不繁华却精致,实乃齐国太祖高皇帝的爹的陵墓就在汝阳地界,太祖高皇帝的爹是汝阳人士,历代皇帝便觉得汝阳城不能太寒碜了。
谢慈背着钱袋子,站在一家赌坊门前。
那赌坊门前挂着木牌子,谢慈身上有二两多银子,前世玩过几把这种游戏,当然,是在合法的地方。
谢慈背着钱袋子走了进去,卖兔子和黄鼠狼的一两银子,谢慈没打算拿出来,布袋子里的足够了。
刚迈进一条腿,就被人拦住了:“你干嘛的?”
谢慈看着拦住自己的人,是个汉子,他瞪着自己,谢慈不以为意道:“这儿是干嘛的我就是来干嘛的。”
闻言,汉子用直白的看不起的眼神看着一身穷酸的谢慈:“小子,这儿可要银子的。”
谢慈抬手拍打了一下背着的钱袋子:“我有。”
汉子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谢慈,谢慈已经走了进去。
赌坊里稀稀拉拉十几个人,有几个看起来像是瞧热闹的,谢慈径直走去一个桌前,将肩上的布袋子往桌上一放,旁边的人不禁朝谢慈看去。
有人耳上功夫了得,听出了布袋子里的是铜板,便告知了他人,不禁有人悻悻,没再看谢慈。
而有几人倒是站在谢慈旁边,等着看笑话瞧热闹。
年轻人呐,要吃亏啦,小小年纪不学无术,来这里爹娘应该都被气死了吧。
他们都是输的血本无归的人,最喜欢看别人也输的血本无归,然后怀揣着丑陋的心,虚伪的拍拍别人的肩,好给自己一点安慰感。
赌坊的人数完铜板,看谢慈:“一千四百一十二文。”
谢慈颔首点头。
赌坊的人问:“全押?”
谢慈摇头:“一百文。”
在旁的人乐了,这少年郎还知道分开押。
赌坊的人点头表示可以。
然后谢慈不负众望,输了六百文,全押错,这时外面又进来了两人,谢慈身旁已经围了不少人,运气真差呀,次次押错,于是有人开始跟着谢慈,谢慈押哪个,有人就不押哪个,然后别人赢了,谢慈再次输了,那些人哭了,谢慈一定把所有的霉运都聚在了他自己身上,那些人这样想着,赶紧去借银子,准备快速回来和谢慈反着押。
谢慈只剩下一百文,赌坊的人都有点动容了,都输的这么惨了,他还这么淡定,看来又要疯一个了,此般年少,倒是可惜了。
谢慈掂量着手里的一百文钱,这次押了把比之前大的,一百两,众人看谢慈押了大,忙是把自己的银子放到了小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