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点头:“您是?”
守城兵头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家小子,说我要像曾子杀彘一样,这是啥意思?”
谢慈听此,便道:“曾子之妻之市,其子随之而泣,其母曰,汝还,顾反为汝杀彘,妻适市来,曾子欲捕彘杀之,妻止之曰,特与婴儿戏耳,曾子曰,婴儿非与戏耳,婴儿非有知也,待父母而学者也,听父母之教,今子欺之是教子欺也,母欺子,子而不信其母,非所以成教,遂烹彘也。”
“想必令郎说的是这个,意是曾子的妻子要去集市,他的儿子也要去,曾子的妻子觉得集市远,因此对儿子说让他在家等着,回来杀猪给他做好吃的,曾子的儿子听话没有再跟去,曾子的妻子回来时,看到曾子在准备杀猪,妻子想拦,说只是哄孩子的,曾子却说,对小孩子不能撒谎,曾子的妻子听了,觉得曾子说的有道理,便帮曾子一起杀了猪,给儿子做好吃的。”
守城兵头子听完谢慈的话,想想自己儿子说自己的话,不禁又气又好笑,好个小子!
“孩子,你是哪个地方的,叫什么名字?”守城兵头子问。
谢慈:“云梦村,谢慈。”
闻言,守城兵头子点头说:“谢慈?好孩子啊。”
谢慈背着布袋子铜板离开,那提着花毛野鸡的老者跟上谢慈,谢慈察觉到,便止步,还没转身,就听到了一声大喝:“谢甫田!”
谢慈吓一跳,哪个混蛋敢这么喊老子的大名?!
偏头一看,不是别人,是熟人,可不就是张厚德。
对方气势汹汹的,怒气腾腾的,脸色还青红一片着,他身边站着张作塍,脸色和张厚德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已经朝谢慈大步走来。
那手里提着花毛野鸡的老者一见情况不对劲,谢慈似乎有麻烦,忙是往后退,表示自己跟谢慈没关系的收拾收拾准备看热闹。
两人站到了谢慈面前,谢慈不动如山,与两人平视,街上三少年剑拔弩张,看得路旁百姓侧目。
张厚德是偷跑出来的,他爹不知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到谢慈,两人就想合起伙来打死他,可是张厚德死死的忍着,因为自己的爹在汝阳县城中,张作塍按兵不动,随时准备看张厚德眼色行事。
谢慈看着两人的脸,真丑啊,青紫也就罢了,还肿的,这么瞪着自己,实乃不堪入目!
张厚德咬牙切齿:“谢甫田,你等着瞧!”
张作塍冷哼。
谢慈看着他们,沉默了一下,然后往前走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不读书的人可能有点云里雾里,但是不巧,张厚德和张作塍都是读着书的,所以听到谢慈的话,差点一口血憋的呕出来,张作塍握拳鼻子喷气:“厚德,真的不揍他吗?”
上次是他们没反应过来,这次,他们俩一定能打的谢慈满地找牙!
提着花毛野鸡的老者见谢慈没落下风还要走了,顿时看得没滋味,在旁怂恿道:“就是啊,这种不要脸的人,不揍他,天理不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