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宁和真嫔没有待到吃午膳，大概巳时过半上午十点的时候便告退了。

两人一走，正殿里空了一半，秋夏又给乌雅氏换了杯茶，“你们瞧着两个如何？”

成太妃看了眼密太妃，“这真嫔，先前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喜欢佛道是真是假，但瞧着上午这副做派，不是个简单的。”

乌雅氏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哦？怎么说？”

“臣妾瞧着她每次说话都滴水不漏，才十几岁的年纪能做到这个地步，以后再在宫里待几年，或许会更上一层楼呢。”

乌雅氏无声一笑，“密妃如何看？”

对于乌雅氏而言，她们都是同辈，乌雅氏喊她声密妃，也无可厚非，“娘娘，臣妾和成妃姐姐看法是一样的，太完美的人总让人觉得不真实，并且臣妾没听说过真嫔与宁嫔有多深的交情，今儿她有意无意的突显宁嫔，臣妾挺好奇的。”

成太妃也附和道：“是啊，娘娘，臣妾瞧着宁嫔虽然面儿很稳得住，但那双眼睛不会骗人，臣妾看她也挺讶异的，想必是真嫔自己的主意。”

乌雅氏笑着放下茶盏，“看来你们更倾向于宁嫔？”

成太妃一笑，“娘娘，您不是也倾向于宁嫔么？”

“嗯，哀家与你们一样，这几十年看惯了完美的人，每个人都做得滴水不漏，如今来了个稍显真实的孩子，哀家心里不免多关怀一些。”

“是啊，臣妾也是这般想的，最让人发笑的是宁嫔面儿上很稳得住，但那双眼睛太纯粹了，会露出主人的情绪。”

乌雅氏叹了口气，“想必这也是皇帝一早看上她的缘由吧，皇帝更是看惯了完美的人，如今宁嫔哪怕只有三分真实，看在皇帝眼里也是可贵的。”自己当年不也是如此么，尽管在后宫女人面前端的无懈可击，但在先帝跟前儿，真实什么样儿就是什么样儿，是以，直到最后，先帝有什么情绪还愿意在自己面前显露。

成太妃见乌雅氏如此，和密太妃对视一眼，密太妃笑着道：“不过臣妾觉得也有些遗憾呢，先前娘娘说宁嫔琵琶弹的不错，可惜今儿没有机会听到。”

成太妃忙附和，“是啊，是啊，能得娘娘喜欢，想必宁嫔一定弹的不错。”

乌雅氏从自己思绪中抽离出来，“如今宁嫔这身份也不便召她过来，皇后虽然在宫里，但园子里的什么事情估计都清楚着呢，若是哀家这边有什么动静，宁嫔更是成为众矢之的，如今那孩子你们也看到了，能力还需要多加锻炼，如今不是以卵击石的时候，不过哀家倒瞧着那个王嬷嬷是个厉害的。”

成太妃挑了挑眉，“但臣妾觉得并不会太久，等宁嫔生个小阿哥，那剩下的一个妃位也能有主了，到时候娘娘可以时常召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