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几个好久没见过面的亲戚，今天过来了，不该好好聚一聚吗？”

理是这个理，但是，“那为什么要带着飞扬老师一起呢？”柳笛的疑问还没有得到解答，额头就被徐飞扬敲了一下。

“你干嘛？”徐飞扬下手一点都不重，柳笛不在乎的摸了摸，转头看向他。

“能别在学校外面叫我老师吗？搞得好像我在加班一样。别跟我说叫老师是最起码的礼貌啊，这是在学校外面，而且朋友之间叫名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当然，你要给我起个好听点的外号，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咳咳。”柳成阳咳嗽了两声，“一个称呼而已，不用那么在意。”他的话模棱两可，像是给柳笛找了个台阶下。

“好的，老师。”徐飞扬正襟危坐的应了一声，却在柳成阳看不见的角落用口型说着他对柳笛真正的称呼：“阿笛。”

柳笛转过头去。努力压制着自己要笑场的冲动。还记得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直接被口水呛到，半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缓过来，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为什么听上去像是阿迪达斯？”

“哪有？”徐飞扬一脸无害，“是你自己脑洞开太大了，难道不好听吗？”

说心里话，柳笛当时真的想泼他冷水，可是最后她还是屈服在了他的美貌之下：“随你吧。”

纵容徐飞扬这样称呼自己的后果就是，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借着给柳笛讲题的名义，徐飞扬动不动就这么称呼她，然后恶作剧般的看着柳笛涨红的脸。以至于后来，徐飞扬一走到柳笛身边，她就要说一句：“老师，我没有问题。”

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柳笛禁不住感慨了一句，“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她的声音很低，柳成阳并没有听到，徐飞扬却是正好捕捉到了她的这句感叹，他的神情凝滞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柳成阳抽空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柳笛看着徐飞扬不悦的脸色，无声的叹息了一下，拿出手机开始打字。

“生气了？”

徐飞扬看到了手机上的内容，他轻哼了一声，同样用文字回复：“没有。”

“我真想把你现在的口是心非的样子拍下来，发给同学们看看，让他们也知道徐老师私底下多幼稚。”

“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幼稚的。”这句话徐飞扬并没有说出口：“我哪幼稚了，不就是想逗你笑一笑嘛，一天到晚面无表情的，我都替你累。”

看着这句话，柳笛愣住了，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

看看柳笛半晌没有反应，徐飞扬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话好像，不妥当。他刚想再说些什么补救，就看见柳笛低头打起字来。

“飞扬，谢谢你关心我。但我本来就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如果我真的不开心，我会跟你说的。”或许是因为用文字交流，她这“飞扬”称呼的倒是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嗯，我知道了。”随着徐飞扬的回应结束，他们的文字交流告一段落，很快，此行的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