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惜贤心中一个咯噔,此人是如何知晓她身份的?
遂腆着一张脸问道:“公子,是否认错人了?”
绝色的公子似是对其不承认,有几分不悦,道:“既然如此,明日本公子便与君父进言,洛国盗我秦国宝物,欲出兵寻回,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洛惜贤的笑脸瞬间僵了,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粗暴不可言说的绝色公子。她方才并未忽略这人口中的话:秦国、君父。
且此人如此年轻俊美,天人比之尚不如。除了秦王世子秦昭世,还能有谁?同时还想起一句话来:“不识人间真绝色,只因未逢秦昭世。”
而这话的后头还有两句,印证了接下来洛惜贤的想法:“惹天惹地惹天子,莫招秦国秦昭世。”
思绪纷转间,只听公子秦昭世问道:“惜贤姑娘,考虑得如何了?”
洛惜贤拂去鬓角的汗,回道:“昭世公子,惜贤今次不小心路过你的府邸,还望见谅。”
秦昭世似是困意来袭,强撑着头靠坐在几案之上,半晌未见其回应。
洛惜贤左右张望一眼,见大门便在身后,遂蹑手蹑脚的,欲偷溜出去。
秦昭世轻点了一下几案,如同鼓雷一般,直打在洛惜贤的心间之上,霎时间停下了伸出去拉门的双手。
回头望着秦昭世,谄笑道:“昭世公子,天色如此之晚,小女子不便多留,有损公子清澄罢”
秦昭世闻言,眉眼一跳,显然是第一次听说如此论调,回道:“惜贤姑娘不担忧自家声誉,昭世更无须担忧,且今晚之事,你我二人知晓,莫非姑娘意欲四处说道?”
洛惜贤知晓此时的她是暂时走不了了,只能留下来与之虚以委蛇,一人谈天,另一人则故意言地,好似就是扯不到一处去。
秦昭世对此也不恼,提起一旁的刻刀,便在几案上的竹简上刻画起来,未几,便刻画好了一卷,递予面前的洛惜贤。
洛惜贤好奇的伸手接过,不得不夸赞其人,刻刀之下如有神助,刻出来的字,跃然于竹简之上,止是这内容,教她有几分不敢苟同。
不可置信的望着秦昭世,后者面色不改的点了点头。
洛惜贤顿时气恼了,道:“昭世公子,如此是否对惜贤不公呢?”
秦昭世只道:“当今天下之世,惜贤姑娘可觉得有甚公道可言?若想公道,你若是同意这上头的事,昭世将来若是成了,便予你,如何?”
不得不承认,洛惜贤有几分心动了。
止是仍有几分不舍得放弃,方才下山来得来的自由呀。
秦昭世也不逼迫其人,只静待其人下一步动作。
二人僵持至天明之时,洛惜贤方才下定了决心,离去之时,未再与秦昭世有任何的交流,止是怀揣着那封竹简,与先前来时的偷偷摸摸相比,此刻算得上是大摇大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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