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瞬，宋凛仿佛不受控制，抬手即覆了上去。

触见那一行清泪从他指缝滑落，明明只是略微温热，却灼烫得他肤痛心怔。

不敢收手。

不愿收手。

静伫数十息，二人皆不曾言语。

为何哭泣，萧立一时没能弄清，但看到近在眼前的宋凛，他只觉胸口一阵闷痛难忍，萧远亲吻自己的场景又再次浮现……

直到宋凛覆手上前，他才终于明白。

原来自己心疼的，是自家二哥错付的真心，他果真无法给予回应。

一直以来，他都对萧远又敬又爱。

包括在萧府之时，萧平儿曾同他讲“姐您这般挂念远少爷，自是想同他待在一处的”，他当时并未给予回应，只是笑笑，不做否认。

也无法否认。

因他确实想同萧远待在一处，故而每日想他念他。

但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心中所想，同萧远所思，并不等同。

他爱他，却又不爱他。

所以心疼萧远，他不知道萧远心中那份情究竟压抑了多少年，当他发现，已是泛滥成灾，可他却注定要疏远。

“三爷……”

隔着宋凛微有颤抖的手掌，萧立闭眼开口唤他。

“嗯”

“待寻着了信物，请容属下请辞。”

萧立得云淡风轻，决心已定。

听他“请辞”二字出口，宋凛另一只牵着马缰的手不自觉重新握紧。

“嗯。”

沉默片刻之后，宋凛终于还是应下。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