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视线随着风雅存玩家们的追捕而移动,年年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攻城方营地的另一侧。
而此时,在城墙上看戏的玩家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我们,就在这儿看着?”
“那不然呢?下去打?”
“你看他们好像都奔着那年年去了,估计顾不上我们?”
“万一他们又是演戏呢?”心有疑虑的玩家还是不少的。
“那,再看看?”
“再看看再看看。”
于是,守城方玩家再次安心当起了观众,但可惜,这观众也当得不太安稳,比如说,接下来的场景就比较考验他们的心脏——
年年一边在毡帐顶上闪躲逃窜,一边心里一横,对着攻方大将的大帐就是一箭,箭光从斜里擦着帐顶飞过,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年年随即几个起落,落到了这大帐顶上,单手拽住被撕开的毡帐就往下一跳,“撕拉”一声,给这个大帐开了一个巨大的天窗。
落地的年年迅速翻上了另一个毡帐的帐顶,她可不会直接冲进大帐里,这不是等着被人围堵吗?不过……
年年回身就是一箭,箭矢穿过刚刚被她撕开的天窗,不偏不倚地命中了这大将的心脏。
城上城下的玩家都是一阵呼吸困难,不敢置信地看着年年再次消失在了某顶毡帐之后。
韶舞连忙派人钻进大将的帐子里,一边提防着年年偷袭,一边努力地挽救着这位大将的性命。
而她自己,则是满脸怒容地领着剩下的人,试图分散包抄还在四处乱窜的年年。
“我有个问题。”
城墙上的玩家们找回了呼吸,同时听到了一个人有些呆愣的问话。
“这大将要是被他们自己人给弄死了,算是我们赢吗?”
“……不算的吧?”
这件事还真的没有先例,他们相信,就连韶舞也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肯定不会是他们赢,要么平局要么我们赢?”
“我们赢的话……这跟我们有关系吗?”这话问得奇怪,但是基本上大家也都听懂了:
这大将是被年年这个攻城玩家弄死的,而他们这些守城方全在看戏(而且还看了很长时间),那就算是判他们赢了,他们好像也什么都没做吧?
“这样的话,会不会判我们消极怠工?”
“走!我们下去!出城!”
立马就有行动派提出了建议,并且立刻付诸了行动。
原本还有些人在犹豫,但随即他们就看到那个大将的大帐里冲出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韶舞的面前,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焦急地指着大帐。
韶舞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便快步走进了大帐,而那些四散的风雅存玩家也纷纷跑到了大帐跟前,挨着挤着向里面张望。
看到这一幕的守城玩家心里都是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大将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一念至此,谁都等不得了,匆匆跑下城墙,开了城门就要冲过去。
大将同志,你可得多坚挺一会儿啊!好歹让我们也参与一下,随便砍个人就行!
守城方第一次如此真诚地为攻方的大将祈祷,盼望他福大命大,盼望他好歹能回光返照一下,拖延一下时间,他们很快就到,很快——
“所以,那些守城的玩家就这么被你们引了出来?”
祁有枫哭笑不得,不得不佩服韶舞这个奇思妙想,还有年年竟然会这么配合。
“你是没看到那些人发现上当后的表情,”年年眉飞色舞地形容着,“简直就跟被抛弃了的小媳妇一样,特别哀怨,特别受伤,好几个人当时就放弃了抵抗,哈哈!”
“可以想象。”祁有枫把自己带入了一下守城方,觉得若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脸上的表情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不过,你和韶舞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真的把大将弄死了怎么办?”
“嘿嘿,那个大将确实死了,但是另一个大将可是活蹦乱跳的!”
“那个大将?”祁有枫不解。
“傀儡,被我一箭射死的是个金甲傀儡,只不过大帐离城墙很远,守城那些人看不清楚,但是只看我们这些人的反应,就误以为是真的大将了。”
年年说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风雅存的人,简直个顶个的都是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