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后遗症,休养一段时间会慢慢好起来的,以后哪里有不舒服就说”巨细都交代,虽说态度算不温和,但也没什么敌意。
两个男人一同离开房间,关了门,木头瞧了敲旁边的人,问“阿茶先生,你不是西医吗”
“西医怎么了”
“西医还会把脉?”
他那语气里藏着些质疑,以为阿茶听不出来,以至于斜眼睇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个假把式?”
木头呵呵干笑两声,试图缓解眼前的尴尬,末了还是不太相信地试探道“那把脉能把出什么?”
“脉搏跳动的变化可以了解心血管系统…….我跟你说你听得懂吗”
这么一根筋的人,他都懒得搭理,扭头就走。
此后的几天,阿茶都会交代木头趁着日头不烈的时候带她到院子里转转,她现在还不能走路,便由木头推着轮椅在空旷的院子里来回地走几圈。
“木头哥,你要是累了,我们就楼吧”
“你这么丁点,我一只手都能拎起来,累啥”
闻言,女孩不由得被逗笑。
“为什么你长得这么高大的”
“我是北方人,一顿的饭量能顶你一天呢”
“难怪你说话有口音”
“我说话有口音吗”
他在后面推,她在前面微微笑“你听不出来吗”然后又说“看来咱们俩的普通话都有待提高”
闻言,木头眉头一拧,觉得怪异“我说的不是普通话吗”
噗嗤一声,坐在轮椅里都显小巧玲珑的女孩一个忍俊不禁。
“笑什么”当事人倒是不明就里。
“木头哥,以前我们熟吗”
“熟个屁”
她抿了抿唇,偷笑。
“不熟吗,可是为什么我们现在相处这么融洽”
“那是你…..”他想说失忆,话到嘴边忙又止住“以前你嘴巴伶俐得很,嘚吧嘚吧地说个不停,又爱吐槽我”
女孩觉得疑惑“那我以前不喜欢你吗”
“喜欢个锤子”
“可是我现在很喜欢你呀”
“你才认识我几天”
“我觉得你在我旁边我就觉得很热闹,一点也不无聊。以后要是有机会,你能带我去北方玩玩吗”
“敢情我得到你的喜欢是因为我挑了个好地方出生是吧”
她咯咯笑,有种被戳穿了的小心虚“也因为你这个人的”加这么一句是怕他伤心。
“话说,为什么你要用画画来让我认他呢,现在不都是照片吗”
“二少爷贯来不拍照”
两个人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木【】头确实是不累,不过耐不住怕热,现在才是早9点多钟,太阳都还只是依稀冒出个头,两圈下来后背已经湿了近半。
院子不大不小,绕了公寓一圈,走来走去,乖乖巧巧的女孩都不见地有什么花卉植物,空荡荡的就是蜿蜒的鹅卵石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看风景一说,说出来走,纯粹就是走。
…………….
阿茶偶尔要夜诊,回来的时间不定,所以这栋公寓大多数都是木头与她待在这儿,KTV跟清吧的事也全权由他们两个人打理,忙起来分身法术,闲的时候也是无所事事一般。
就像前夜的阿茶出诊回来,就这么在公寓待了两天,除了给这栋楼里唯一的病人打针配药,啥事也没得做。
这天晚饭没多久,他又例行公事一般敲了敲她的房门,用酒精给她手臂消毒,挤了挤针管里的空气,将锐利的针头扎进她的皮肉里去。
床的人细眉还是忍不住皱得紧紧,不敢看那针头。
药打完了,他用下巴点了点床头柜配好的药丸“把药吃了”
小女孩松开按着针口的左手,听话地把药拿起来,端起杯子含了一口水,再仰头把药一股脑丢进去,咕噜一声吞下去。
这边,木头拿着削好皮的梨子来,见门没关直接便进来,一伸手把水果递给床的女孩。
她刚吃完药,脸的苦巴巴还未来得及褪去,伸出细细的一条手臂接了过来,梨子很大,白白的圆滚滚的,一只手都握不住。
阿茶瞧了,睨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虽然懒得理,不过还是没忍住“下次切好用碗装着”
“这么吃才过瘾,我自己吃皮都不削的”木头不以为然,甚至还有点邀功的意味。
没搭理,阿茶也懒得跟这粗人再说,收拾好床头柜的东西。
她抱着硕大的梨子咬了一口,清脆咔嚓的声音发出来,连同着饱满的梨汁一起进入嘴里。
“阿茶先生,我还要吃多久的药啊?”她的称呼是跟着木头喊的,木头似乎对他比较尊敬,所以她的态度也是带着敬意的。
当事人不咸不淡的回答“再吃几天,看看身体复原情况”
乖巧的点点头,她继续吃手里的水果,木头给拿了两张纸巾,防止梨汁掉下来。
“木头哥”她接过,温温软软地问了一个问题“我跟那个画像的人是什么关系啊”
在场两个男性闻言,神情都微微变了一下,木头偷偷看了一眼阿茶,一本正经地道“你是他的未婚妻”
旁侧的男人瞬间被雷到,眼角顿时一抽搐。
“真的吗?”‘未婚妻’本人却像是并没有太大的惊奇。
“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二少爷会交代我们照顾好你”撒谎的人没敢看旁边的领导。
“那我们感情好吗”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总之我是第一次看见二少爷对一个异性这样,你被欺负了他会帮你欺负回去,你耍脾气要买什么东西,他虽然嘴不答应,但过后还是会送到你面前”
阿茶额角开始冒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