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财婶看似没有慌乱,抱着小孩前了几步抢先说话“我们村怎么会有警官来呢,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次来调查,只是经居委会这一层,并未直接排查村中的人户。
江sir调转方向跟老财婶说话“我们来搜查一个失踪人口”
“哎哟,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失踪呢”怀中抱着婴孩,她晃动着身体,语气颇是惊讶。
揉搓衣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姜花埋头搓洗着衣服不敢作声。
不知何故,江sir余光朝对方扫了一眼。
“我们只是循例来调查一下,希望你们配合”态度客气。
“当然当然,我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警官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江sir纠正“你们只需要在合理的范围内配合我们就行了”
“是是是”
含着一丝锐利的眼朝这户人家屋子扫视一圈,问“这家有几个人”
“警官,5个人,我还有我老伴,还有小儿子跟这个大儿媳妇加大孙子”她满脸和善淳朴的笑。
旁边一名警察负责记录,江sir与他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跟名册的人口数符合”
“大儿子呢”
一张枯瘦的面容忽然拂过悲戚“大儿子去年没了”
闻言,江sir语气缓和一些“你老伴跟小儿子呢”
“噢,他们去地里做工去了,还没到点回来呢”
“可以带我们到处看看吗”
“没事没事,随便看”老财婶显得很和善无害。
三个人开始循例分散检查家中的每一个角落。
老财婶抱着宝贝孙子跟在江sir的后面,一脸的驯良。
各自检查完了,同事前来汇报“江sir,没有什么发现”
她的笑始终挂在嘴角,隐约中仿佛加深了。
江sir“既然没有什么发现,那我们就先收队了”
“好,几位警官慢走”
三人跨出门槛,经过始终不发一语的姜花身边时,江sir又看了对方一眼。
彼时洞穴外的老财肚子绞痛难忍,抻长了脖子往自己家里的方向看——自然也看不到什么。
又回头扫了扫洞穴里的女人一眼,想着她毕竟被绑得这么严实,又有儿子在这看着,自己去解决一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
便一脸痛苦的对儿子交代“翘翘,爸爸去个厕所,你看紧你媳妇,不要让她出这个洞穴一步,知道吗”
翘翘半懂半懵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爸爸”
老财十万火急,抱着肚子飞快地朝空地处跑去。
看着对方离开,为初将目光落在少不更事的翘翘身。
“呜~呜~”试图叫他。
听到媳妇发出声响,翘翘连忙回头朝洞里探长了脖子“媳妇,你怎么了”满满的关心。
“呜~”她甩了甩头,眼神朝嘴的胶布示意。
半晌,翘翘会意“你是要我帮你解开胶布吗”
“嗯”她点头。
为难覆白胖的面容“可是爸爸会说我的”
闻言,她没再动弹,只是一双幽沉的眸看着他,瞬也不瞬。
须臾,他委屈扁了扁嘴,被看得根本没有招架之力,犹豫一下自顾自说了声“爸爸只是叫我不要让媳妇走出这里,撕胶布应该不怕的”
然后便爬了进去,手指捏住胶布的两个角角,生怕弄疼了她,小心翼翼地撕开…..
他的动作极轻缓,专注地撕着胶布,嘴里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为初可没有时间等他,脸朝另一边猛地一转,大半的胶布嘶啦一下全部撕下,捏在他的四根手指中。
翘翘一下子又惊又心疼,咧着一张嘴,神情看去疼的仿佛是他而不是她。
她发丝凌乱,岩壁滴落的水渍与汗渍混合在一起,转头目光直击他眼底,藏不住语气的一丝焦灼“你能不能帮我解开绳子”
他一点都没犹豫“爸爸不让我解开的”
山洞狭小,他跟她靠得很近,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她的,赞叹道“为什么你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会发亮”
目光不时看向洞口,她按捺着内心的焦灼,尽量耐心诱哄“我的手很疼”
“可是…..”他想说爸爸不让,可是看见她的眼睛,又有些说不出口。
“你帮我松开一会儿,你爸爸回来之前再绑,可以吗”
“你真的很疼吗”
双唇紧抿,她点头。
内心一番斗争,不舍得自己的媳妇受罪,翘翘还是帮她解开了。
他的动作不娴熟,慢慢吞吞,为初心急如焚,目光不住地越过他注意洞口。
等到好不容易解开了手的绳子,一圈圈紫红色的淤痕缠满了手腕的位置,看得翘翘心疼不已。
苦着一张脸,好像随时要哭出来似的“我给你吹吹”
刚低下头要帮她吹一吹,为初将手探到脚踝处,心急地解开脚的绳子。
翘翘见状“媳妇,脚不能解开”
她一边艰难的解,一边哄骗“你看我手的伤这么严重,脚踝也很疼”
这些人是惯犯,但凡她逃离的可能性高一点,就会将她四肢死死绑在一起,她的手根本动弹不得,既解不开,又站不起来。
翘翘很单纯“你放心,等时间长一点,我爸爸就不会绑着你了”
他深信她会像大嫂一样,过一段时间爸爸妈妈就不会那样关着她了。
紧紧绑着自己的绳索终于解开,她的呼吸停住,看向旁边的男人“我好久没吃东西了,你能不能去给我找一点吃的”
“可是爸爸不让我回家”他有些为难,然后忽然灵光一现“地里有番薯,媳妇,你吃不吃番薯”
她吐出一个单音“吃”
整张脸发出亮光来,似乎对媳妇满意自己这个提议很骄傲“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挖来,你一定不能出去哦”
“我不出去,你洗干净点”
“嗯”他开心的点头,倒爬着出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