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死的说出这句话,连老师接下来说的是什么都听不见,如僵尸一般的摇回了教室,现在她的座位因为考试失利,已经调整到了倒数第二排靠窗户的位置。
回到座位上,周围的同学都在埋头做习题,她却在看着窗外发呆。
窗户外便是学校的操场,此时明明是下课时间,却没有看见一个学生在操场闲逛,更不可能出现那种一下课就抱着篮球冲到操场玩个尽兴的孩子。
这里就像是一座监狱,唯一可做的事情除了学习、学习、学习,还是学习。
他们就像是一群复读机,负责把所有书本上的知识一个字不落的全都印在脑子里。
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这还是安禹诺第一次好好的看看这所学校。
她已经多久没有注意到天这么蓝,太阳这么耀眼,鸟雀欢叫得如此愉快。
她本是花季的孩子啊,却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如此滑稽。
一行泪顺着眼角,跨过鼻梁流下,濡湿了她紧贴着桌面的脸,感受到脸上一片湿润冰凉,她心中跟死了一样,毫无知觉。
学学学,除了学学学还是学学学。
大家都已经麻木,更何况是安禹诺。
悲伤不过片刻,她还是只能拿起书本继续学习。
现在的她除了学习已经没有任何的出路了,如果连学习都不能跟上,那她奖学金也别想拿了,下个学期别说上学了,她连吃饭都成困难。
以前的她是为了梦想而学,现在的她却是为了一口饭而学。
只要学习就能换一口饭吃,这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从那以后,安禹诺变了,以前的她积极回答老师的问题,遇到不懂的习题,会第一时间请教老师,而现在,她更多的时候宁愿看着外面发呆,也不愿意去和别人有更多的接触。
她的成绩持续下滑,终于,她跌出了娇子班,坐在了一墙之隔的进击班里。
进击班比娇子班的氛围还要压抑,这里的人要么是娇子班掉下来的,一心只想努力爬回去,要么就是下面班上来的,一心只想更往上,谁都不愿意放松。
在这样压抑的氛围内,本来就情绪低落,长时间闷闷不乐的安禹诺生病了。
她感觉自己每天脑子都跟糊了一层浆糊似的,混沌不清,不仅如此,自己的思维能力也大不如前,以前看到一个单词她能立刻想起翻译,可现在她还需要旁人提点或者翻书才能想起来。
她还出现了学习困难、警觉性增高、记忆里下降,交流障碍等问题,加上长时间的睡眠障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瘦得几乎脱了相。
娇子班的班主任偶然间在走廊上遇到安禹诺的时候,几乎差点认不出她来。
现在的她冷漠、疏离,和谁都没有任何的交流,哪里还有以前那个一看见自己就会笑开的小姑娘模样,她的变化引起了老师的注意,在和她现在的班主任交流过后,两位班主任一致确信,她可能是患上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