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万能咧开嘴笑了起来，心里特别欣慰，感叹到孺子可教也！

他期待地问道：“是怎么样的严重性呢，不妨说来听听？”

万能以为，小崽子至少也会说一些类似于“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之类的，鼓励督促自己勤奋上进的话语，谁知……

小崽子表现出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我终于发现，现在的骗子真是越来越多了！”

万能：“……”

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所以，当有一天汇报工作的时候，大老板问他，纪一恒是真的成绩差，还是故意考得那么差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说是真的成绩差。

“大老板，别看二少爷每天书包都沉甸甸地带回家，做题做到深夜，可实际上没几题是做得对的。”

说到这里，万能都感到十分不忍心。纪一恒不是不努力，而是真的脑子不好使，成绩上不去也实在不能怪他。

纪臣西一脸深沉地摇摇头：“万助理，你暗中多观察一下，一个月后，再找我汇报。”

于是，万能也跟着晚睡了，以辅导作业为由，和纪一恒每天在书房里待到深夜12点，才回房睡觉。

一吃过晚饭，万能就和纪一恒一起坐在书桌旁，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根根掰着手指正在草稿纸上演算着。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四四十六，四七二十一，哦，21……”

也不知道在计算着啥需要用到乘法口诀的，哎，用就用吧，可每次用到的时候，纪一恒都要从头背到尾来用，关键是还要背错了……

反正万能是没眼看的了，甚至觉得大老板让他多暗中观察，简直多此一举！

并且背书的时候，小崽子看着书是“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合起书是“轻轻走了，轻轻又来了”……

万能：“……”

内心：我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桌旁，让自己的心灵如此受折磨！

就这样忍了一个月，万能终于可以去找纪臣西复命了：“大老板，我可以用项上人头保证，二少爷他是真的脑子不好使，是真的成绩差，绝对不是装的！”

回忆到此就结束了，正在洒扫庭除的万能这么一回想，越想就觉得越不对劲，难道当时他真的被这小崽子高超的演技给骗了？

于是他停了下来，问出了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二少爷，你老实说，你的高分是怎么来的？”

顺便在心里补了一句：我保证不打你！

正在观察房屋结构的纪一恒停顿下来，眉眼带笑地看向他，半真半假地说道：“或许，我是被幸运之神眷顾了吧。”

此时万能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句台词——“好运不会眷顾傻瓜”。

他撇了撇嘴，放弃了追问。

哎，算了，二少爷不想说就算了。

毕竟真相，不一定就要说出来，自己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