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祝家两个媳妇，还有祝湘默默退下，连带着也带出了一些丫鬟婆子，可有两个人，却留下。

这个人便是祝老夫人从小的贴身侍女——石兰，与李老夫人的贴身侍女——黄芷。

“石兰还是老样子……”李老夫人感叹。

多年过去，她与安姐姐都已鬓白如霜，可她还是满头乌发。

“魏小姐……”相较于李老夫人，石兰更喜欢叫李老夫人——魏小姐。

这个称呼，她早年总是叫，可现在已物是人非。

“唉……”连祝老夫人也默默的叹了口气。

“别说这些了，石兰，快将你做的芝麻糕端上来……”

“是。”石兰应声走到了一个食盒前。食盒里放着的自然是今早港蒸出来的芝麻糕。

这是祝老夫人昨天安排石兰的，良儿年轻时，就爱吃这些。

“芝麻糕……还真好久没吃了……”已经十多年没有踏出李府，又有几年没有与安姐姐联系，这些自然也不能吃到……

“快尝尝……”石兰才将糕点端来，祝老夫人便迫不及待的催促李老夫人。“我记得你从前就喜欢吃甜的……”

“是啊！可惜现在老了，吃的也清淡了……不过，石兰，你的芝麻糕，还是老味道……”

“小姐喜欢就好。”石兰默默的微笑。

她们四人从小一起长大，可现在……

“你真的准备离开佛堂？”许久，祝老夫人询问。这也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是。”李老夫人沉吟。“孩子们都长大了，他既然不管不顾，我也只能为他们谋算一些……”

“……”祝老夫人沉默。

她们的关系果然还没有缓和。

“其实澄儿……唉……”祝老夫人想说什么，终究是回归沉默，“那个孩子还好吗？”

那个孩子，祝老夫人指的是李虹。

李虹的母亲是祝老夫人娘家表妹的女儿，她自然也与李虹有些关系，更何况，当年澄儿的婚事，还是她一手促成的。

“还好……”李老夫人想到这段时间，她安排的人对她的禀报，心里感觉奇怪之余，也暗叹李虹上进。

不过，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