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青风镇的第二日深夜,秦覆昔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想要运气替自己疗伤,脑海中却又浮现出封子修的话,她可不想跟秦凝姗同样的下场,走火入魔,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正想到此处,忽然门外一阵喧闹的声音传进了秦覆昔的耳朵里,听上去像是什么人在吵架似的。
秦覆昔一个翻身下了床,反正她今夜并无睡意,躺在床上整整一了,也想下地活动活动,想到此处,秦覆昔吩咐碧莲给点疗,打开了房间门朝着楼下看去,因为那声音正是从楼下传来的。
秦覆昔的房间是处于二楼的回廊处,只要一开门就可以看到一个围栏,而楼下就是一楼的饭庄,白这里还有些客人在这里吃饭的,只是没想到现在都是深夜了,这里居然还有一群人聚集,看上去有些奇怪。
只见到一楼的饭庄里,几张已经有些破败的桌子前对面各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只是对面坐着却不话,长相也十分奇怪,一个是满脸的络腮胡,看上去就是一个鲁莽但是却有些没脑子的人,另外的一个则是白面书生,看上去温文尔雅,但是此刻却是满眼的冷冽。
只见到那大胡子从自己桌子下面的大腿上拿上来一个包袱,那包袱在灯光下看着是棕色的包袱皮,但是里面却莹莹地泛着淡淡的绿光,看着好生奇怪,那大胡子猛地将那包袱放在桌子上,但是手掌却死死地攥住那包袱,显然那里面装着的东西对他来是很重要的。
那二人此时此刻正剑拔弩张,互相对视着,眼神似乎都要喷出火光来了,自然没有留意到楼上秦覆昔正跟碧莲一起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半晌,那大胡子总算是开口话了,语气尤其地嚣张道:“看来你是一定要跟我抢了?”话还未等落音,另外一只手就已经狠狠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只听到哐啷的一阵巨响,那桌子已经裂开了一道缝,只是还没有全碎罢了。听到这一声响,那正端着酒壶的店二知道大事不妙,立即上前有些胆怯地道:“客官,您可千万别砸坏了东西……”
店二的声音得跟蚊子叫一样,那大胡子干脆就是充耳不闻,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恨不得将对面的白面书生给吞下去似的。
那白面书生从店二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一声不吭的,不过在面对大胡子的威慑的时候却也是不卑不亢,从他那一双略显阴沉的双眼中便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把眼前的这个大胡子给放在眼里。
半晌,那白面书生笑了,拿起手中的折扇不断动作轻柔的地扇着前胸,阴森森地笑道:“听到没有?人家可是要你赔东西呢,你这般无礼怎么配得到这件宝贝?”
大胡子一听这话,哪里忍受得了这般羞辱?当即站起身来,揪住了那店二的衣领子大骂道:“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滚开!否则的话就别怪老子砸了你的店!”话间,大胡子一把将那店二给扔了出去,店二的身体当即就呈现出一个抛物线的形状在空中划过,最后撞上了柜台,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地直叫唤。
碧莲见到这样的情形,当即就有些激动了,准备上前为那店二打抱不平,昨他们还跟那店二打过交道,碧莲觉得那店二人不错,却遭受到这样的欺凌让人心生怜悯。
秦覆昔伸手按住了碧莲,朝着碧莲摇摇头,示意碧莲先不要多事,也不要冲动,碧莲见状只能忍下怒气。
白面书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摇摇头,啧啧嘴巴道:“真是粗鲁,看来今日这宝贝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了,不然的话这宝贝若是落在你这样的人手中,岂不是下大乱了?”
那白面书生长得十分俊俏,一双柳叶眉尽显秀气,一对丹凤眼如宝石一般镶嵌在脸上,只是那眼神中的狡猾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大胡子一听到白面书生这话,当即啐了一口骂道:“行了吧,玉面狐,你少来这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打着拯救下苍生的旗号要得到青风石,其实只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
这个叫做玉面狐的白面书生听到这话也不恼,只笑了笑,抬起眸子,一双原本琥珀色双瞳立即变得一片翠绿,冷声道:“哼,霸虎,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以为你多高尚?”
霸虎似乎是被玉面狐的话刺激到了痛处,为了宣泄怒气对着花板大吼了一声,两只眼睛立即变成金灿灿的金黄色,周身一股十分强大的气流猛地朝着周围散发着,好像一股强风拂过面颊似的,秦覆昔见到这二饶气势,便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一般人。
碧莲也被这两个饶阵势给吓到了,声地在秦覆昔的耳边问道:“姐,这两个冉底是什么来历,你看他们的眼神,好可怕。”碧莲话间,身子已经是不由自主地朝着秦覆昔的身后挪过去,可见就连碧莲都知道这二人来历不简单了。
秦覆昔闻言勾唇冷笑,眉眼间多了一抹自信,压低了嗓门道:“只恐怕他们不是人。”
“啊?”碧莲差点惊呼出声,可是等秦覆昔和碧莲二人不约而同地朝着一楼的两个人看去的时候,那二人早就听到了秦覆昔和碧莲的谈话,此刻他们正目不斜视地打量着秦覆昔,眼神冰冷看样子是不怎么友好的。
秦覆昔见到此情此景,立即有些不悦地拧眉道:“你这多嘴的丫头。”
碧莲不敢话了,只管低着头站在秦覆昔的身后。转眸,目光镇定地看着一楼的二人,秦覆昔目光转移到一旁的店二身上,看到他一脸恐惧,秦覆昔声音笃定地道:“二,给我来一壶酒。”
店二一听这话,当即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拎起一壶酒就朝着二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