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地牢是临时关押犯人用的,大部分的犯人只要是进了相府的地牢基本上就意味着死期不远了。秦覆昔一进门,一节一节的石阶延伸着朝着更深的地方蔓延而去,秦覆昔脚踩着那些石阶,只感觉空气越来越沉闷,也越来越潮湿,就连光线也是越来越昏暗了。
几盏烛火正在托盘中摇曳着,将秦覆昔的身影拉得很长,潮湿的空气之中秦覆昔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那是用刑之后产生的味道,秦覆昔有些不舒服地拧了拧眉,如果不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她真的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铁栅栏十分密集的一根一根延伸而去,从地牢的这一端一直延展到尽头,形成一个一个独立的牢房,牢房和牢房之间也是用铁栅栏围着,每一个牢房的牢门都用大锁锁着,这里面关押的犯人就算是插了翅膀也绝对是逃不走的。
秦覆昔眯缝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看得清楚一点,那些犯人一个个依靠着潮湿发霉的墙壁,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见到有人来了,甚至不愿意多看上一眼,秦覆昔只管迈着轻柔的步子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脸,想要找出刚刚关进来的那个车夫。
就在这个时候,秦覆昔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个牢房的门口,目光阴沉地盯着那里面,一个衣衫已经显得有些破烂的男人,正倚靠着墙壁,脸色极其难看。
见到秦覆昔在自己的眼前站定了,那人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暗淡地盯着秦覆昔。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的,现在把实话告诉我还来得及。”秦覆昔冷眼盯着那个车夫,一双幽深的眼眸中满是杀气,那车夫见到这样的眼神立即吓得跪在地上,爬到了秦覆昔的跟前给秦覆昔磕头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贪生怕死这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闻听此言,秦覆昔挑眉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知道那烈马为什么发疯?”
“小的真的不知道……”
“好,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秦覆昔说话间,忽然闭上双眸,嘴巴里念念有词,一圈圈的光波顿时出现在空气之中,照亮了整个地牢,其他的犯人见到这一幕也都吓傻了,屏住呼吸盯着那光波朝着车夫逼近!
那车夫立即吓得往后一跌,坐在地上往后退,就在那光波马上触碰到他的时候,他忽然双眼一亮,发狠起来,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设了一个结界!
见到如此情形,秦覆昔冷笑出声:“你还真是自不量力,居然想跟我过招?好,我现在就成全你!”
正说话间,秦覆昔双掌向前一推!那光波好像立刻有了助力一样猛地向前冲,一下子就冲破了那车夫的结界!可见这车夫的结界实在是薄弱得很,在秦覆昔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结界一破,那马车夫立即傻了眼,倒退几步之后背后猛地撞上了墙面,紧接着那光波就打在了马车夫的身上!一口鲜血从马车夫的嘴巴里涌出来,秦覆昔这才收了手。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干的?”秦覆昔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