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位姑娘体内一点灵力都没有,没有自愈的功能。身上的伤口有些太深了,恐怕日后会留下什么疤痕啊!”太医低眉说道,袖口有些轻微的抖动,生怕皇上会因为这个事情怪罪自己,万幸的是脸上并没有伤口,至于身上的,日后掩盖着一些也就是了。
“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弄掉吗?”白姨娘这次倒是抢先问了。要是秦覆昔这个小贱人身上留了疤痕,那太子又怎么还会要她呢!
“无妨,前不久西域进贡了一些雪莲,说是有消除疤痕的功效,要是真的留了疤痕,朕就拿出来给她用了便是!”皇上直接说道,眼神中没有一点犹豫。
秦覆昔可是拼了命来救自己,自己拿出一点雪莲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覆昔呻吟一声,双眼吧缓缓的睁开了。顿时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秦覆昔身子难过得紧,睁眼便瞧见皇帝正在瞧着自己,想都不想就要爬起来行礼,可是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又是闷哼一声。
“不必起来,你躺着就是。”皇上看出秦覆昔的想法,和蔼的说道。
秦覆昔点点头,倒也顺了他,乖乖躺下看着众人。白姨娘看准了时机,从人群中挤进来,扑到秦覆昔身上就开始哀嚎,秦覆昔被她这么猛地一压,身上好些结痂的伤口又开始缓缓往外渗出血来。
“昔儿,今日真是好巧不怪,怎么那马偏偏就在那么紧要的关头给疯了呢,还差点把你给摔死,真是吓死我了,要是你能拿出早些时候的功夫,一定不会弄成这个样子的。”白姨娘说着,还挤出几滴泪,眼角的余光却是正在瞧着皇上。
秦覆昔在心中冷笑,都这个时候了,白姨娘还要参自己一本,什么早些时候的功夫,难道就是她说的自己服的禁药时候的功夫?
皇帝皱了皱眉,瞧着白姨娘这边,白姨娘心中一阵窃喜,看来自己的话是起了作用,这下秦覆昔肯定是没有办法抵赖了。先是杀了证人,后又是召了疯马来刺杀皇上,这下罪名可就大了。
“白夫人,覆昔身上还有伤呢,你这样爬在覆昔的身上,莫不是要把她害死不成?”皇上大声的质问道。
白姨娘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没有动作,呆呆的趴在秦覆昔身上,秦丞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将白姨娘拉起来,然后赔着笑说道:“皇上,内人实在是太紧张昔儿了,所以才有些失态。”
“罢了,只要覆昔没事就行。”皇上挥挥手说道,随即回头一脸赞赏的看着秦覆昔:“覆昔,你刚刚实在是很勇敢,让朕大为赞赏啊!”
秦覆昔有些不好意思,双颊飞上两朵红霞,说道:“我刚刚瞧见那疯马朝皇上奔去,心中也实在是没有考虑太多,直接把皇上您给推开了,也不知道皇上您伤到什么地方没有?”
皇帝摇头,张开手臂自己看了自己一下,然后才说道:“你瞧着朕这个样子像是有事吗?”
“父王龙体金安,能有什么事情,倒是你啊,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拉着缰绳跟着马跑,你知不知道很危险啊,好在这次你命大,要是一个不小心,你的二娘,可就真的要哭上一场了。”离洛寒笑看着秦覆昔说道。
秦覆昔将视线移开,并不与离洛寒对视,离洛寒倒也不介意,说完话就和湛炎溟咬耳朵去了。
离落尘站在一边不动,静静的看着秦覆昔,也是猜不透秦覆昔现在是真的还是假的,刚刚在树林里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娇弱的样子,但是这身上的血,又不像是假的,而且太医也说她是失血过多了,那她,是真的有些不行了吧?
皇上看离落尘正在瞧着秦覆昔,以为离落尘正在心疼秦覆昔,便是打趣的问道:“太子,你瞧瞧你的太子妃,这还没有过门,就已经开始设心处地的为朕考虑了,真是有心的孩子,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待她才是!”
离落尘点点头,视线一直没有移开秦覆昔,嘴角勾起笑:“父王说的是自然的,覆昔这样的女子,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妻子。”
清风吹过,离落尘的衣角轻轻摆动,他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秦覆昔说话之间都带着一种无力感,让人觉得有些心疼,想了想,他还是上前一步说道:“父王,覆昔实在是伤得太严重了,还是叫太医开了药方,早些服了药才是啊。”
皇帝忙不迭的点头,朝着众人笑:“瞧朕的记性,实在是太高兴了,竟然也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太医,你去开了药方来,叫人煎药吧!”
太医叩首离开,秦覆昔觉得四肢渐沉,有了一些困乏感,但是又不敢睡去,强撑着继续与皇上交谈。
“覆昔,今日你实在是让朕太感动了,能够舍身救朕,必然是一个好孩子,你好好的去休息,等到身子好了一些,朕再来看你。”皇上说着,命太监将秦覆昔送进那屋子里去休息,秦覆昔终于是抵不住那困意,重重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