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采,终于说不出话了。
“我再丑再黑,脑子还是好的!”姜采采强撑着说道:“结婚以后所有的问题都会放大你们懂不懂?”
话音将落,姜旺财第二把锥心刀又扎了过来:“大姐你也没结过婚呀!”
姜采采再次噎住。
至此,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这件事情终于无疾而终。
姜采采蛮横禁止姜连连再去找彘儿,更不会让姜旺财再当她面发问,比如:
“你说过恋爱不论家世背景,都要勇敢去爱……”
“你说每个人都有自由,和追求自由的权利……”
“你说不能歧视残障人士,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尊严神圣不可侵犯……”
“你说……”
“我还说什么了姜旺财?”
姜采采终于忍无可忍,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乱点眼药的高手指着鼻子骂出门外:“平日叫你背书,也不见你记得这么牢固!”
屋里的姜连连哭声更大了,屋外的彘儿边哭边捶墙,直捶的姜采采房檐上的土纷纷掉落,闹的她日渐消瘦,食欲不佳。
直到棠奢拎着食盒进去,姜采采才狼吞虎咽吃了个心满意足,临了又抓起一只鸡腿,狠狠撕了一口:“下回送饭也叫他们用食盒装好,天天端进来的菜都咯牙,打嗝都是土腥味……”
“你倒是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棠奢递过去一个手帕:“再让他天天这么捶下去,这间房迟早要塌……”
大概是为了应景,房门“夸啦”一声掉下来,随即“咚”一声跌拍在地上,扇出一屋尘土来。
除了射进屋中的阳光里不断翻涌的尘土,屋里所有人都静止了,姜采采嘴里的鸡肉还没咽下去,棠奢提起茶壶已经把水倒的满桌子都是,姜连连也不哭了,一双哭的红彤彤的眼睛,睁的又圆又大……
随后,门框和前面的墙也倒了。
姜采采在目瞪口呆中,被反应极快的棠奢带了出去,外面的彘儿也极其灵敏的钻进了屋子里,在整个屋子塌掉前,用身体护住了姜连连。
话说礼朝所有公侯祭祀祖先的太庙,都会在祭祀主殿周围多准备一些小房间,就是为了给逝去祖辈的灵魂回来休息,只有重大节日时,公侯才会来这里斋戒拜祭……因此除了一两间能住人的房间以外,其他房间造的并不走心,再加上这个时代的建筑水平还没登峰造极,因此在遭受彘儿持续的物理伤害后,这间房终于塌了……
她的房子一塌,随即连累了棠奢那间主屋,除了祭祀主屋还屹立不倒以外,其他房间轰轰烈烈倒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