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采昏迷了三天,伤口发炎还伴随着高烧,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无力的望着高高的房梁,眼睛却不停流泪,脑中全是梦里的场景,她明白其实自己就是个累赘,不管是在自己家,还是在姑姑家,只要有她,谁都过得不舒服。
现在,她从那个世界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了,他们应该都会过的很好吧,会像梦里一样有一个家庭该有的温度……
她哭的伤心,身边还有一个人,给她不停擦拭眼泪,似乎比床上躺的姜采采还要伤心,啜泣的声音终于引起姜采采的注意。
她艰难转头,模模糊糊看着这位哭的比她还惨的姑娘,嘶哑着声音问道:“谁呀……”
那姑娘立刻停下啜泣,软着声音,抖着嗓子道:“大姐,是我……”,说完就伏在她身边大哭。
姜采采一听,心就安稳了,姜连连在这里,那么她肯定离公子巍不远了……
养伤是一个持久的过程,她曾经羡慕过受伤的旺财脸色煞白,可是等她失血受伤的时候,脸色不仅没有一分白,而且还透着一种灰败的青黑色。
这样的她,别提这有多难看,她也不想自己要死不活的鬼样子被任何人看到,吩咐姜连连在她躺着的时候,脸上盖着丝巾,以防止自己睡着的时候有人进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公子巍跟棠奢公子进来时,看见她脸上蒙着一块白丝巾,棠奢公子气急败坏的跑过去将丝巾拽下来,手抖着去抹姜采采是否还活着时,公子巍才慢悠悠的走上前来,侧身看了姜采采一眼,拍着棠奢公子的肩膀,安慰:“节哀!”
棠奢公子在她脖子动脉处探了一下,摸到脉搏还在跳动才终于放心,长出口气的对着公子巍说道:“吓死我了……”
姜连连从屋外一进来,就见两位大人来看她大姐,慌忙放下手中的木盆,给他们见礼。
公子巍闲闲踱着步子坐到屋里的地垫上,拿起小桌上的茶壶倒茶喝,棠奢公子沉着脸看跪着地上的姜连连,好半天才问道:“你姐怎么还没醒?”
姜连连提着气哆嗦道:“回,大人……姐姐这几天一直这样,醒一会儿睡一会儿……”
“那为何要将这个,盖在她脸上?”棠奢公子将丝巾扔在一边,还不等姜连连回答,哼笑一声,转身坐在床上,道:“是她不愿意让谁看呢?”
姜连连犹豫的侧脸看了一眼,喏喏回道:“公子巍……”
坐在一边喝茶的公子巍顿了一下,向棠奢公子望过来,道:“你我各国游历一年多,一水儿的桃花都流向你,现在总算……”
“总算有一朵你的专属桃花了,可别再说我抢了你的风头,这朵可比之前那些庸脂俗粉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