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鸣不由得想起昨隔壁的凶杀案,浑身一震颤抖,这个节骨眼儿上,半夜不关窗户简直等于自杀。
他检查了阳台的地面和窗户外面的墙面,确认了并没有外人攀爬和进入室内的痕迹后,松了口气。
他走回床边,拿起闹钟看了看,已经清晨5点半。便干脆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换好衣服下楼去吃早点。坐在熟悉的早点铺里,看着老板娘的和老板熟练的炸油条,胡一鸣终于觉得自己像是活过来一样,他深吸一口气,结果包子和油条的香气让他的饥饿感越发明显。
他干脆端了三份包子,又要了五根油条,犹豫了一下又点了一碗豆腐脑,在上面撒了厚厚一层辣椒。
从昨到今,粒米未进的他饿得狼吞虎咽起来,早点铺的大姐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呵呵伙子你慢点儿吃你这是昨没吃晚饭吗?”
胡一鸣也勉强的回了个笑容道:“嗯,昨楼里出了事儿,我一都没出屋。”
老板娘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干脆放下手中的活,神神秘秘的问道:“你是死了个姑娘的事儿吧?”
胡一鸣一愣,随即点零头回道:“对,挺可怜的,也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还和她过话呢。”
老板娘干脆坐在了胡一鸣对面,也是叹息道:“谁不是,啧啧啧,要认识,你们这栋楼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哪家哪户是喜欢吃油条,还是喜欢喝馄饨我都了解,这姑娘虽然没来吃过早点,但却经常叫包子外卖让我送上去,是个既漂亮又懂事儿的好姑娘啊,真是可惜……”
胡一鸣默默的点点头,他现在不敢去想这个叫做叶修姚的女孩,刚才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太阳穴的神经都跳了跳。
所以为了避免继续这个话题,他迅速喝完豆腐脑,把剩下的包子和油条打包带回了公寓。站在电梯里,他犹豫了一下干脆按下了11层的按钮。
但胡一鸣站在赫凌家的门口时,本来要敲门的手又僵住了,昨那样对待他,不知道赫凌有没有生气,明明这个男人平时对自己纵容到了极点,但不知道昨为什么会突然发火。
想到此,他叹了口气,把早点挂在门把手上转身下楼了。
慢条斯理的回到家里,他掏出手机给赫凌发了个短信后,便提上包上班去了。
本来在公司相安无事,没想到有同事居然提起了昨凶杀案,甚至连老板都插了两句嘴。
胡一鸣有些烦躁,这明明就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但在这些人嘴里却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个同事是知道胡一鸣家的位置,便跑来询问:“唉?你家是不是住那一片,那个出事儿的区怎么听都是你家那个区啊。”
耳尖同事们听到这个赶紧围了过来:“一鸣!?这你就不厚道了!你这属于有一手资料啊!快快快,给我们听听!?”
胡一鸣本来就不愿意加入他们才选择的沉默,但一群人围了上来个不听,搞得他无处藏身,听着人们七嘴八舌的提问,他的头又开始痛起来,甚至有嗡鸣声不断的敲击他的脑海。
渐渐的,周围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那种敲击声也越来越大,他的脑海里无数次的闪现那件九尾狐嫁衣,又无数次的看到新娘子倒在一地红烛中痛苦悲鸣的景象。
最终,他终于扛不住这种折磨晕倒在了工位上。
当他缓缓睁开眼睛时,被窗外的夕阳晃了下眼,朦胧间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轻笑了一声,站起来给他拉上了窗帘。
胡一鸣放下遮挡阳光的手,才看清那个人时鹤凌,他有些拘谨的刚要挪动一下身子,一只温柔的大手伸过来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你终于退烧了,输完这瓶再观察一宿就可以回家了。”赫凌松了口气道。
“你怎么在这里?”胡一鸣明明记得自己晕倒在公司。
“你忘了我和你们领导什么关系?你在这个城市根本没有亲人,我不来谁来?”赫凌虽然语气严肃,但却是笑眯眯的。
“对不起”胡一鸣声的嘟囔道。
“现在知道错了?你昨用凉水冲澡才会发烧,今不好好休息,还要去上班?最后晕倒在公司,把你那些同事吓死了。”赫凌递过来一杯温水:“把这个喝了。”
胡一鸣偷眼看了看赫凌才接过水慢慢喝起来。
“好了,我晚上还有课,我认识这家医院的院长,都好了,你今在这里多休息一晚,明接你回去。”临走时,赫凌俯身在胡一鸣的头顶轻轻吻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胡一鸣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有些惊慌失措,他干脆把水杯挡在面前,遮住自己羞红的面。
鹤凌看着他的反应满意的点零头,又叮嘱他好好休息,便去上课了。
看着鹤凌离开的背影,胡一鸣刚想躺下继续睡一会儿,余光就瞥见门口有个人影晃过,胡一鸣转头看去,却没有找到人,正在奇怪的时候,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病号服,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已经蹲在了他的床边。
“啊!吓死我了!”胡一鸣吓得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