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芷秋见慕沉楠丝毫不听的样子,眉头皱起,走过去恨恨看一眼快窒息的燕眠锦,又朝他低吼,“你在干什么,你这不是破坏我的计划吗?快松手。”
慕沉楠依旧是不听,像托个物件一样托着燕眠锦。
北帝已经要动怒了,北芷秋看他还是不为所动,“慕沉楠,你就当帮我一次,赶紧放手,你这样可就是我们理亏了。”
他是不是蠢,这时候弄伤了燕眠锦,错的可就是他们。
慕沉楠这才勾了勾唇,手上一松,转头对北帝拱手,“微臣有罪,听见郡主这样嘀咕长公主,爱妻心切,控制不住失手伤了郡主,还请陛下责罚。”
燕眠锦无力地摔到地上,舒湛连忙过去将她扶着,她看着直直站立的慕沉楠,从内而外地颤抖。
不!他不是控制不住,他控制得很好,他明明可以瞬间掐断她得脖子,可他却要她受尽折磨,在她快死的时候松手,又在她缓过来时收紧。
毫不怜香惜玉,毫无公子风度。
魔鬼,他是魔鬼!
北帝自然也听见了燕眠锦刚才的话,心里哪会高兴,于是摆了摆手,“罢了,你也是一时冲动,这件事过去了。”
北芷秋疑惑地看向慕沉楠,他冲她一笑,眸子散发着得意和掌控一切的张狂。
北帝冷眼看了看燕眠锦,又看了眼脸上已有好几处伤口、满脸是血的言婆。
“眠锦,说说,说你都干了什么。”事到如今,燕眠锦必须要给北芷秋一个交代。
“我……”燕眠锦求助地看舒湛。
舒湛轻轻搂着她,握住她颤抖的手,“不怕,我相信你,相信你做的一切。”
他爱她,即使知道她肯定是做了伤害长公主的事,他还是会觉得她是有理由的。
太后缓了过来,坐在北帝旁边,一张脸难看得可怕,声音泛寒,“眠锦,还不从实招来!”
燕眠锦在舒湛怀里有是一抖,眼泪划过唇角,下巴微微颤抖。
“罪妇来说吧。”坐在轮椅上的言婆突然开口,脸上几道深深的伤口血淋淋的,显然是有人用东西划的,下手极重。
见没人开口阻止,言婆缓缓道:“罪妇是昔日燕北王王府里的婢女,是燕北王妃的奶娘,当时护送郡主逃往皇城的,也有罪妇一份。”
“什么?”太后不敢震惊地看言婆。
不是说当时护送她的人都死了,燕眠锦是被城外官差送回来的吗?
“那时候奴婢却是危在旦夕,不过后来被人所救,奴婢听说郡主已经安置好,便没有来找来。”
原来是这样,太后嗯了一声,“接着说。”
血液流进言婆的眼睛,她也没去管,“罪妇有一个孙子,不成气候,郡主利用他去杀害长公主,但其间出了误差……”
言婆脸上的血流从下颚滴落,地上已经有了一滩血迹。
真相在言婆缓缓突出的声音中展开。
一千两买北芷秋性命的是燕眠锦,画像也是她的,下南国的纸,除了舒湛,燕眠锦也有可能有。
北芷秋在游船失火时闻到的香,是言婆给燕眠锦的紫夜酱,来自北疆的特产。
而慕沉楠送北芷秋的香囊,装的也是北疆特产。
南风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