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别走啊,大哥,还没说完呢,哎,我是想问,你说,母亲怎么会那么容易接受一个别的女人给父亲生的孩子?不是应该很生气才对吗?”
“…………我不清楚,你应该去问母亲,我想可能是因为,她也是父亲的孩子,母亲只是接受了这个孩子,并不代表就一定是接受了那个女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的长相,与父亲太过相似。”
“奥,当时你走的那么快,我还以为你没看见呢!大哥,不怨我说你,你就是这点不好,竟然偷偷打量人家。”
简玄墨停了下来,看向身边的弟弟,道:“我没有偷偷打量她,只不过刚巧我看向她的时候,她没有看向我,而你刚好也没有发现而已。还有,你也有一点让我非常不喜欢,自己心里明明一清二楚的事情,偏偏还要一条一条的来问我,装傻这种事情做起来感觉很有意思吗?”
简玄煜没想到自家大哥会这么说,听完后也是一愣,一直以来他都习惯跟在大哥身后问东问西,因为从小到大,只要两人在一起,他若不说话,简玄墨能一天不开口,也不搭理他。
性格这东西让人不好说,大多数人认为性格的形成会与家庭环境和社会因素有关,当然也有遗传这一因素。可能大多数的家庭也都会发现,一个家里的兄弟两人,明明是同一个父母,身边的生活环境也大都相同,可他们的性格却还是截然相反的。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虽然环境大都相同,可每个人的经历却是不同的,不然为什么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呢?像简玄墨和简玄煜这两位,他们从出生开始身上的责任和将来要走的路便是注定的。
简玄墨作为长子,身上的担子是将来的整个定国候府,还有候府身后的几十万军队,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也都在促使他成为一个成熟稳重的人。就相比而言,简玄煜便要轻松的多,他不会有太多的枷锁束缚,最多只要辅助好哥哥便可,这也就养成了他那比较自由散漫的性格。
兄弟二人走出福熙院,便向着候府东面走去,他们二人的院落是挨在一起的,位于候府内院的东北方。
其实以前二人是在一个院子的,只是后来渐渐长大,简玄墨嫌这个弟弟太闹人,硬是把他赶了出去。为此,当时已经年过十二的简玄煜,还哭闹了好一阵子,最后非要在大哥院子的旁边再盖一处院子,演了好大的一出兄弟情深。
苏苒和云思婵回到长馨苑后,感觉有点累,主要是被定国候夫人这一突如其来的犯病给吓得,也不知以后这日子是个什么情况?
“阿娘可知夫人有何顽疾?”
苏苒向云思婵问道。
云思婵定住神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那阿娘觉得夫人这人怎样?”
云思婵听到女儿这样问,便笑了笑,道:“夫人很好,对于我,她可能是不太喜欢,可我看的出来,夫人她对你是真的和善。”
云思婵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继续道:“夫人她,看起来也并不像是那口是心非之人,阿娘觉得,她是真心的。”
苏苒并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她也觉得王静姝人挺好,那手中传来的温度和眼睛里的笑意,应该是不会骗人的。她之所以多问云思婵这一句,是因为她觉得从云思婵的角度来感觉,应该会更准确些,毕竟她们两人尴尬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连云思婵都认可这定国候夫人,那应该是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