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发麻的双腿解决完人生大事从茅厕出来的时候,我与时钦倚树相视,彼此畅快一笑,同款姿势叉腰仰头望,用意念感谢了会太史嘉。
以前不懂事只知道听话本伤春悲秋感叹人生如戏,现在才发现原来人生如戏,也可以凭本事靠运气。比如片晌前,太子殿下等人与济安法师正在喋喋不休地辩论着那劳什子的“会三归一”之时,一向以俊美潇洒示饶太史驸马忽然不急不躁地放了一个响屁。
彼时我与时钦被尿兄憋得那是一个十万火急,一个满头大汗,却仍然不敢动不敢言,生怕一不心扰了太子殿下与高僧的思路,成为史书上流传千古的罪人。
然千算万算,不如屁算。
浮屠塔九重的佛法佛经如何?高僧和他国太子又如何?在太史驸马尚书大人坦坦荡荡的响屁面前,众人还不是只能戛然而止,闭嘴结舌。
我与时钦恰因疵以机会出来解放性。
如厕前,我还望见了那在一旁添茶的十一二岁的沙弥在极力地抑制嘴角的上扬。
“你,那济安放不放屁?”时钦侧头,略显无聊地问我。反而一语双关。
佛塔就在眼前,方才听的经和道仿佛早已经随着尿兄远去。我伸了个懒腰,忍不住随着她继续走向离经叛道的康庄大道:“吃饭睡觉如厕,乃为人生头等大事,吾等安能存理灭人欲哉?”
时钦“噗”地一声笑弯了腰,哥俩好地抬抬手勾住了我的肩,开始出起了馊主意:“此时回去接着听经喝茶憋尿着实痛苦了些,不若先赏赏花过会再回?”
我回她一笑:“甚得喜意。”先不我正有此意,单单是美人一笑,我便没林抗之力,更别我那上得厅堂下得茅厕的爪子已身先士卒搭上她的背。
自此,勾肩搭背组合,经过憋尿一役,算是真正开始搞起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伟大事业。
作为国寺,有了朝廷的扶持,昌平寺要比白云寺大上很多,阔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