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救的看向相爷。
相爷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坐着,扇着他的折扇,笑道:“公主美意,阿喜你还不赶快谢恩么?”
于是,我只得硬着头皮接了礼物,拱手向公主谢恩。
待得再次坐下,公主一边吃茶,一边眼波流转于我和孟桑之间,竟倾身同驸马不大不地开了个玩笑:“桑儿和陶公子倒是年龄相仿。”
段相爷的厅堂总共也就那么大,平遥公主虽与驸马是低声私语,但也刚好够每个人听得到了。
我收了礼物,才一坐下来本就有些战战栗栗。此时听了公主的话,手中的茶盏晃了一下,差点倾倒。
抬眼,不料与驸马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我有些怔愣,不过好在也就一瞬,驸马便淡淡地移开了目光,右手和从前一样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只见他点了下头,未语,算作应答公主。
想不到成了婚,驸马待人还是这般清冷,能不多便不多。早已入春,也不知道他这咳疾什么时候能好。
公主似是已习惯驸马这样,瞧着我们笑了笑,面上倒也无虞。
唯有我和孟桑无端坐在这里,一再被提到明面上,甚是不自在。孟桑已有些红了脸。
公主是何意,我想起前几日清荷同我所,心中隐约有几分猜测。但此时却又不便出声。只得一笑而过。
倒是相爷来了兴致,放下了茶盏,顺着公主的话道:“公主何必妄自菲薄,公主比孟姑娘他们也不过年长一两岁而已,皆是同龄中人,无需感慨。”
公主微微笑道:“段相还是同从前一样喜欢打趣平遥。”
……
只因着这一遭,不过几日,长安城内便有传言段相爷的门生兼侍从对董驸马的表妹似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