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些头大。
刚才我还在这大言不惭地什么和温家七郎是好兄弟,明明段相爷和温家七郎才是那种千年不遇专门互相拆台,但又默契十足的好兄弟好不好!
于是作为这来之不易感动地的兄弟情的见证者,我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再次把温家七郎搭在我肩上的胳膊拿下来,冷酷无情地同他道,“不管会不会,我都不想和你断袖。”
为了防止他再故技重施玩闹于我,徒惹段相爷不快,我大步流星地朝前走了几步,一抬眼瞧见十九已经牵了马车在客栈不远处的树下等着了。
他照旧着一身黑色衣裳,双手抱剑倚坐在马车旁,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嘴欠的温家七郎还在身后调侃于我,“那你想和谁断袖?”
我回头朝他扮了个鬼脸,道,“要你管。”
末了,又想起自己此时戴着面纱,他也瞧不见,于是越发肆意的朝他龇牙咧嘴起来。
及至马车旁,十九起身,拱手唤了声,“爷。”
段相爷“嗯”了一声,指了指树下的马驹,朝温家七郎道,“你继续骑你的墨染。”
我朝着这头部有一道白毛的马驹吹了个口哨,它懒洋洋地抬眼瞅了我一下,又继续低头吃草料。墨染这名字配它倒是别致的很。
我悠悠地瞧着,不知道方丈家的毛驴在长安是否还过得习惯呢?
温家七郎不知又从哪儿顺来一把折扇,纨绔的倚在马车旁,附庸风雅地扇着,也是十分不怕冷地朝段相爷道,“我今倒是很想坐马车呢?”
那模样贱兮兮的,让人好想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