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爪子,扭过了头不看他。
语气也即刻乖的不像话。
段相爷心翼翼地托着我的脑袋和后背将我扶坐了起来,将水壶递给我,“喝点水。”
我接过,喝了些,又将水壶递给他。
温柔的不像话的段相爷又拿了些干粮出来递给我,,“先吃一些垫垫肚子,等晚上到了蔚县,你想吃些什么,便让他们再做。”
我伸手接过,,“好。”
罢默默地啃着干粮,又忍不住自我哀怜了一把,这下不仅破了相,连嗓音都嘶哑难听的如同鸭子一般。
水喝了,干粮吃了,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暗自忧伤。
半晌,幽幽地望着段相爷,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句,“明心姑娘救上来了吗?”
温柔的不像话的段相爷随即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以示安慰,“救上来了,十九已经将她送回欢喜镇去了。”
我心中的大石头落霖,喃喃自语宽慰自己道,“那就好,那就好。”
在江边被那负心郎掐的昏死过去之前,我依稀瞧见一道白色身影朝我奔来。
如今,我捡回了一条命,欠段相爷的倒是越来越多了。
不知道今后做牛做马可否还能还的完?
听欠人恩情,尤其是悠关命的恩情,感激涕零的道谢是为人处世必备的礼仪风范。
于是秉承着世代相传的良好礼仪风范,我正儿八经诚心诚意地拱起手朝段相爷道谢,“多谢相爷救命之恩,四喜日后定当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相爷。”
不知段相爷是不是被我一番话感动的有些失常,反正他一点也没有履行接受别人良好礼仪风范时的觉悟,倒是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我句,“脸还疼吗?”
我福至心灵,晓得段相爷这是在关心我,于是瞧着段相爷的脸色依旧温柔,并无不妥,便使劲挤出了几滴眼泪,委屈巴巴地使劲点头,“疼!”
段相爷伸手点了下我的额头,叹息,“你呀,你呀……以后还多管闲事吗?”
那无可奈何的模样像极了我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