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现在的样子,又嫉又妒,真像个泼妇在骂街,哪有半分女人的样子?”秦振祖笑道。
庄妤然微怔,他说她是泼妇?没等她回过神来,便见秦振祖一把伸手搂过身旁的舒微,护在怀里,她只觉自己浑身都在气得颤抖,她只不过讥讽了两句,他就这么沉不住气要护住了,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紧张自己?
秦振祖虽然在笑,但眼里的笑意半分也没有,他故意慢悠悠地道:“我跟谁在一起,我跟谁做了什么,关你什么事情,我都跟你分手了,我跟谁来医院,你管得着吗?你的手伸得也未免太长了吧,多管闲事也要看清自已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来骂我的女人?”最后一句声调高扬带着不难听出的怒意,尤其是在“我的女人”四字上加了重音。
庄妤然神色微变,她好歹也跟他好了两年呢,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护着自己,对他,她虽然瞧不起,可也总算对他不错,而他呢,这两年来,他到哪都摆出一副花心的模样给人看,害她在背地里给多少人取笑?
今天,他居然为了一个新欢,来撕她这个旧爱。好好好,算是她花教训终于认清了他!
“算你狠!”她冷笑道,然后看着舒微:“劝你一句话,这个男人就是个渣!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也别得意,咱们走着瞧!傅誉岂是你能玩弄得团团转的男人?我在这儿等着,等着看你们两人落得什么下场,想必也不会等得太久!”
舒微抬头看她,她现在一字也不想再说了,她原本还想跟她解释,但现在她觉得已经不重要了。
庄妤然冷笑着转身快步走进医院去。
秦振祖站在原地生了一会儿气,然后低头问舒微说:“你没事吧?她就是个疯女人,不用理她。”
舒微轻轻挣脱他的手,后退了两步,她看着秦振祖,有些欲言又止。尽管庄妤然说了很难听的话,但不管怎么说,庄妤然也只是误会了才会口出恶言,而他跟庄妤然都是曾经相爱过的人,她不想不认同,也不希望他这样形容他曾经的恋人,至少他们有过美好的回忆,应该给对方保持一些尊重。
但她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出来可能不会被理解,所以她也就将话又咽了回去,“没事,你也别生气了,我们赶快去买水果吧。”
病房里,秦旭阳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他还是有些不安,他们虽然只是见见,但见见又该说些什么呢?那孩子看神情是知道情况的,他该跟她说些什么才好?
关小群见他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要不你出去走一走,我来跟她聊聊?”
“一会儿振祖怎么办?”秦旭阳答非所问,抬头看着她。
关小群的笑容一下子也淡了,也是,这也是个问题,她叹了一声,说:“先不管那么多了,一会儿呀,我留她下来聊一聊,你跟振祖就出去走一走,见一步看一步吧。”
秦旭阳点点头,还是有些紧张,他走去窗台边往外看,再过了十五分钟,就听见了敲门声,然后他转身,就看见振祖拿着水果篮子走进来,笑嘻嘻的,后面跟着的正是舒微。
她穿着黑羽绒长外套,里面是件白毛衣高领齐膝长裙,穿着一双卡其色的靴子,头发扎起,眉目端正,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觉得乖巧喜欢的孩子。
秦旭阳那天心神乱,也没怎么仔细瞧过她,但今天一瞧,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作用,总觉得心里对她一点也不陌生,还有些愧疚与亲近的感觉。
“爸,妈,这就是舒微,”秦振祖拉着舒微走进病房,很高兴的样子,又跟舒微说:“这就是我爸妈,我爸你昨天也见过的。”说着看舒微紧张的样子,还用手悄悄用劲握了握她,以安她心。
舒微这才回过神来,她刚才紧张,秦振祖在敲病房门时就顺手握上了她的手,她也没在意,现在才觉得这个举动不妥,连忙将手从他手中脱了开来。
关小群从他们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这相牵的双手,她的神色有些复杂。虽说不管这舒微是不是旭阳的亲生孩子,舒微跟振祖都不会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的呢,舒微到底是舒韵的孩子,他们这一辈的事情很复杂,她实在不想将这情况还牵扯到下一辈去。
舒微下意识地向父亲看去一眼,然后又看向关小群,接着拘谨礼貌地微微点头:“叔叔阿姨好,我叫舒微。”
正在放水果篮子到桌台上的秦振祖听到这话,不由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笑,在沙发上坐下。
关小群看了儿子一眼,便也笑了,温柔地说:“请坐吧,舒小姐不用多礼。”
此时秦旭阳还站在窗口边,他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所以一直也没开口,而秦振祖坐在沙发的中间,听了关小群的话,秦振祖便微笑着向舒微招了招手:“过来,不用紧张,我爸妈人特好,特善良,你就当自己家里人一样就好了。”
舒微既觉不好意思又免不了紧张,她走过去秦振祖身边坐下,关小群便打量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关小群笑着说:“振祖呀,你跟你爸爸去买些下午茶回来,我跟小微在这儿聊聊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