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川把耿桓的妻子送到医院门口,把身上所有的几千块钱塞给这个女人,耿桓的妻子用泪水表示感谢。博雅川看着她的背影,感受到了女人心中的那份悲凉。她没有跟着耿桓的妻子去医院,耿桓对她造成的阴影她无法取缔得无影无踪。
岚志墨在博雅川的书房看到了博雅川写给黎坤的信,那亲密的称呼和感人的语言让他心里酸呼呼的。他知道博雅川和那个黎坤不会有什么,他也知道博雅川是在为死后邢志敏完成心愿,可是他接收不了博雅川写给黎坤朗朗上口的信件,他想责怪博雅川又觉得不妥,他不能和一个亡人以及一个住在监狱的人去争风吃醋,他又想不通博雅川和双博士为什么会为黎坤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这么上心,他还是不明白自己这个大活人怎么就得不到博雅川的青睐。他觉得自己已经特别的了解和懂得博雅川的心思,通过黎坤的事他似乎感到博雅川的那份陌生。觉得自己再努力也无法走进她的心里。可是越这样去想,她对博雅川的那份感情却越真实,越难以割舍,爱在他的心里住得越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在和博雅川的感情世界里拿不起放不下,又怎么和糖果离婚时会那么的果断。
他还是没有忍住以指责非指责的口气问她:
“你又给黎坤写信了?”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看到你书房的信封了,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没有什么理由,我觉得你应该支持我这样做。我们都成年人了,学了那么长时间的国学,这应该是我们做人分内的事吧。”
“你这么做考虑过我的心里感受吗?”
“怎么,你对我和黎坤写信也有疑义?我不想和你解释。”
岚志墨摔门离去,博雅川站在阳台上,看着岚志墨远去的背影,似乎也觉得自己和他之间好像变得有些模糊了。自己为什么会和他说话那么冲,为什么不能静下心来和他把话谈明白呢。她从什么时候也变得没有以前的那份柔弱了。她真的该给自己的心腾出时间,好好考虑和岚志墨之间的何去何从了。
一个星期以后,耿桓躺在病床上,还是昏迷不醒。他似乎看到自己的爷爷奶奶在云雾里漂浮着向他招手,他用力的去抓爷爷奶奶的手,听到了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努力的想伸出双臂去抱一抱妻子,因为他欠妻子的太多了,可是怎么也抬不起双臂,他的眼角流出了泪水。耿桓的妻子看到了他的手动了一下,眼角也流出了泪水,急急忙忙去喊医生。耿桓努力的在寻找球球,又听到讨债的人群在向他呼喊,他已经没有了勇气面对这群人,就抓住爷爷奶奶的手,走向另一个世界。等医生来到病房,他却安静的停止了呼吸。
耿桓病重的时候,他的亲戚朋友没有一个敢来他的病房探视,现在耿桓去世了,这帮人给耿桓的妻子提示要求上诉法院,因为耿桓是在提审时犯病的,应该要求法院用经济来赔偿耿桓的性命。耿桓的妻子没有那么做,耿桓已经走了,就让他安安静静的休息吧,就让他用自己的性命来安抚那些在经济上受到损失的人们吧。这样或许他在世界的那头心里会好受些。
无论灵云和博雅川怎么和玥怡做工作,玥怡就说不让球球参加耿桓的葬礼。她怕那些债主认识了球球,将来在球球身上打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