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胡冉冉的声音很小,脸很红,推着精致的电动车低头往门外走。
迎面却撞到了什么,很大的阴影覆盖下来,一个雄壮的汉子用闷沉的声音大笑:“原来你在这里啊,我都说了小然然,咱们县里的武者聚会你必须去,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你这样不给我面子,是想逼我用武者的规矩来吗?”
“沈南山你想干嘛!”
胡冉冉一下子怒了。
雄壮汉子瓮瓮的笑:“当然是跟我打啊,打不过我就嫁给我。”
“你已经有十几个老婆了!”
“多你一个不多,谁让你长得漂亮,后台……又不够呢。”
闻言,胡冉冉脸色发白,咬着的嘴唇更白,慢慢渗出了血。
每个武者都有后台,就好像同一个学校出去的前辈,教导过自己的老师,以及老师带出来的武者师兄师姐,但是胡冉冉的老师发生了意外,师兄师姐中最大的前辈,就是这个恬不知耻的沈南山了。
“中品的沈南山?好大的煞气呀。”
胡冉冉难受了,王越当然不敢,也不会干看着。
他点出沈南山的名字,也要报出身份,少有的用一下官威,把沈南山吓个半死,狠狠的装一次逼,但是唐靖咳嗽一声,他脸色剧变,身形如电,一巴掌把沈南山打飞出去。
这一巴掌,只是个教训,让沈南山知道轻重而已。
但是沈南山人在半空,一条腿却咔擦一声,弯成了诡异弧度,满口的大牙也全部喷了出去。
胡冉冉:“……王越大人?!”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有点感动。
想过王越会帮她出头,但没想过会下这么狠的手啊,怎么看沈南山都废了一条腿,满嘴的大牙全都莫有,还毁了容。
王越非常无奈。
天地良心,他只是打了一巴掌而已,不过赵纤纤出手,沈南山还能活着,已经是特别幸运的一件事情了。
“唐靖,咱们下手重了点,这家伙的后面有点儿麻烦呐。”
王越提醒唐靖。
区区中品的沈南山,自然是无所谓了,但是沈南山的背后是GN市区的李家。
一座地级市基本上会有两个上七品武者,一个是市察督大人,另一个就是总管所有武者家族的拥有上七品武者的世家了。李家就是GN市的幕后龙头,更可怕的是,李家那位年轻的家主做事狠辣,因为年纪尚青的关系,也很护着沈南山这个小舅子。
“成了,我知道。”
唐靖才不在乎,让王越送胡冉冉回家。
……
这年头,谁没有一点关系呢,更何况中品的武者。
唐靖本想让胡冉冉多住几天,耳边的殷切呼唤,却让他改变了主意,神魂投入了三寸功德尘中。
“我这一生,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唐靖我主。”
司马钢歪倒在锦绣的床榻上,身前跪着一身白衣的念娇,周围都是唐靖最虔诚的信徒,皇帝也已经到场,从遥远的海的那一边日夜兼程,正坐在床榻的边缘,抓紧司马钢的手。
这个曾经黑瘦的少年,早长成黑壮的汉子,现在却枯萎了,被癌症病魔折磨的行销骨瘦,眼眸却缓缓眺望远处,如同能望穿建筑嶙峋,到达供奉白书的华美殿堂了。
他还记得唐靖我主的身姿,浑身金灿光辉,生而神圣,是唐靖改变了他的命运,让他雄踞在万人之巅。
“可惜不能再为我主发展信仰,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在我主的荣光下落幕,我唯一渴望的,是我主伟岸的身影。”
“我主!我想再见你最后一眼!”
司马钢沙哑着嗓子,眼底的狂热让皇帝汗颜。
他记得这个少年,那一日,少年对着无上皇权扬起头颅,倔强的对他举起枪口,那一日的少年只是少年,冲着他大放厥词,要建立无上伟大的财神教派。
时间证明了,少年是个伟大的庙祝。
他带来了我主的恩赐,黄豆酱、豆油,解决一度恐怖的,要灭亡一切的可怕灾难。
他充满爱心,让百姓从饥饿到富裕,对每一个信徒好像父亲似的关爱,却又是一个暴虐的庙祝,把那些作恶的信徒,毫不犹豫的送到绞刑架上!
他恩慈宛如我主,暴虐让血海如歌,
而此时,这位让皇帝也羡慕、嫉妒,曾经仰望过的庙祝大人经过个月的病痛折磨,辉煌的人生已走向终结。
“人有旦夕祸福。”
“我以为可以为我主传播信仰,一直,一直,直到十岁走不动的时候呢。”
司马钢死死的盯着皇帝,干涩的道:“陛下,你告诉我,我这个不到四十岁就要临阵脱逃的懦夫,我主,唐靖我主会愿意来看我最后一眼么?”
皇帝不敢代替唐靖回答。
哪怕御医说过:这位伟大的庙祝之所以倒下,源自于年轻时劳累的病根。
他为我主唐靖而死,
英年早逝。
“是啊,你不敢回答,我很开心。”
司马钢的眼神开始涣散,却笑了,他伸出手,“万能我主,伟大……无上,万丈的荣光笼罩在天上的财神大尊,我想再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