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何家的公子,让你跪下已经算是轻饶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何言衷身旁,总是少不了拍马屁的人。
“何须言?”李长安想了想,青云城中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虽然他呆在凤翎楼中,但对于青云城中的一些事物都有了解,听说是一位沉默寡言的武痴,可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皮肤暗黄无光泽,瞳孔失神,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很显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若眼前这位真的是何须言,那真的是让李长安有些失望。
武痴?
要是这般模样,那练的肯定不是寻常武艺。
“何须言是我大哥。”何言衷生平最讨厌别人拿他们兄弟二人做比较,显得他自己平庸无能。
“算了,你们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长安出了些气,也不想在深究了。
何言衷的这种纨绔行为在他看来,顶多算是小孩子水平,而且用意是什么,李长安大概能猜的出一些。
有这功夫,还不如喝壶茶自在些。
李长安的好心好意在何言衷眼中看来,显然是害怕了。
不管是害怕何家,还是他大哥,足以说明李长安心虚了,这个时候,怎么能让他走掉!
该找的面子还是要找回来的。
“你站住!”
“打了我的人,伤了我的随从,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这根本就是没把何公子放在眼里。”周围奉承的人适时添了一把火。
“十两银子,足够买些跌打药了。”李长安说着,拿出了一锭银两,弯下腰,放在了昏迷男子眼前的地上。
“我何言衷有的是钱。”话音刚落,放在地上的那锭银两被一双长靴踢的老远,落入了围观的人群当中。
顿时间,所有人乱成了一锅粥,你推我抢。
“要想回你的凤翎楼也不是没办法,跪下磕头认错,本公子就放你一马。”
“只有这一种办法。”李长安皱眉,好似有些纠结的样子。
如此一来,更助长了何言衷的嚣张气焰。
“不错!”看着李长安那副苦相,何公子浑身舒畅。
“我倒还有一种办法。”李长安沉吟着,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说给本公子听听,要是让我满意了,不跪也行。”
李长安忽然咧嘴一笑。
说出的话让何言衷汗毛竖立。
“把你们全都打晕,就没有那么多嘈杂的声音了。”
“你敢,这可是何公子!”
“嘭!”
何言衷眼睁睁看着身旁的哈巴狗突然间身体就抛飞了出去,落地之后翻滚了几圈,之后没有了一点声响。
果真是打晕了。
“何公子,这野蛮人明显时不把你放眼里。”
“嘭!”
这一次,何言衷咽了几口唾沫,他根本没有看清李长安是如何出手的,身边的人就一个一个没有了。
这少年真的敢出手,后果他承担的起么!
这是何言衷被打晕前脑海中一直回响的问题。
收拾几个杂鱼,并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李长安心底暗暗叹道,每天锻炼锻炼,果然是没有坏处。
只是可惜了那十两纹银。
打了小的,身后的老家伙肯定会不乐意,李长安明白这一点。
不过有些时候,不需要太过谦让,反而会让别人以为是真的无能。
谦虚是一种美德,但也是要分人的。
在何言衷这种人面前谦让,只会助长他的膨胀心理罢了。
凤翎楼少年李长安,打晕了何家二公子一众人马。
凤翎楼门外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富贵子弟。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青云城何家有了动静。
何须言现身,正在往凤翎楼的方向走来。
孤身一人,没有发现其他何家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