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的是一个长得比较矮小的男子,叫骆诚,看去很实诚一人,他和他朋友罗大信住得很近,都在镇,另外那个也说有认识的人晕过去的大爷住得也不远,骆诚说他朋友家从派出所走过去十五分钟。于是三人就跟着骆诚一起去了他朋友家,还有两个看热闹又住得近的大妈也跟了过去。
周公瑾的摩托车停在派出所,他在路就问明了情况。前两天,骆诚和朋友罗大信一起到镇子边的肖家村去探望他们的初中同学,晚在同学家吃过饭,他们俩就骑自行车回来,骑到半路,罗大信就说肚子疼,要拉肚子。
于是骆诚等在路边,罗大信就进林子里大解。但是骆诚在路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罗大信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然后他就进林子里去找罗大信。可能因为天黑看不清,找了快一个小时才在一棵树后边找到他,找到时罗大信浑身是伤,鲜血淋漓,骆诚吓得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然后等救护车来送进了医院,他就报警了,后来警察的结论是被野狗咬的。医院里查了说罗大信外伤没什么要紧,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罗大信家里只有一个老父亲,医院看不好就接回家休养。
说着话,他们就来到了罗大信家。罗大信的父亲明明只有五十来岁,可是苍老得就像六十岁。骆诚说,也就是罗大信出事后他父亲才变成这样的,本来是个很精神的人。
骆诚安慰了罗大信父亲几句,说找个懂医的朋友来看看大信,罗父眼中浮现一丝希望,连忙给周公瑾他们倒水。周公瑾安慰了罗父两句就去看罗大信。
躺在床的罗大信身确实有许多伤口,他先看了看罗大信的额头,没有黑色印记,看来并没有被魔吸**魄,身也没有魔气留下的痕迹。
这让他心里更疑惑了。
直到他认真看了几处伤口后终于发现了一些问题,伤口确实有被什么东西咬的痕迹,但是有两处比较深的伤口深处却有被刀扎过的痕迹。他推测可能是先被刀扎到,然后让什么东西咬在同样的地方掩盖原来的伤痕,其他较浅的伤口已经看不出这种痕迹了,只有几处刀扎得较深才看出来。
鉴定伤痕和救治病人本来应该叫乔林燕过来,但他现在对乔林燕还有些疑问没有解开,干脆就没有叫她。他把手按在罗大信额头,过了许久,他收回手。
“怎么样?”骆诚急忙问。这个医生看病不一样啊,人家都是翻翻眼皮,看看嘴里,听听心跳什么的,这个大夫把手放在病人额头,然后闭着眼睛看病,莫非是个江湖骗子?
或许是周公瑾的脸色过于严肃和沉重,一时间又让骆诚觉得他是个高人。
“那天你们从同学家出来几点?”周公瑾不答反问。
“八点多钟吧。”报警后这些问题都回答过一遍了,骆诚脱口而出。
“他进林子是几点?”
“应该是八点四五十,我们骑车去一趟要一个半小时。正走到半路。”
“你没看过时间对吧。那么你什么时候进林子找他的?”
“九点十五分了,我打游戏忘了时间,回神就这么晚了。”
“几点找到他的?”
“十点十分,之后我打了电话叫救护车,有记录。”骆诚顿了顿又说,“你不用怀疑我,我俩从小是好朋友,罗叔知道的,而且我能把他咬成这样?”
罗父点头附和说:“骆诚是个好孩子,从小一直帮我家大信,学习生活都是骆诚带着大信,他绝不可能害大信。”
周公瑾点点头,又拍了拍骆诚的肩,同时手搭在他肩,诚恳地说:“小骆你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要推测他是什么时候遇的害,被野狗咬了为什么不呼叫,夜里应该很安静的吧。”
“这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唉,我沉迷在游戏里,而且那片林子很大,找到他时已经快进山了,确实没有听见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