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钟公闻听这密室里的人悲嚎,也一时缄默。
半晌,黄钟公宽慰这密室里的人道:“任老先生节哀,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你也安心地在此养老吧。”
“那我呢?我还与他比剑吗?”站在密室里令狐冲有些头晕。
“不用比了,任老先生都不是你们华山派独孤九剑的对手,这宝物显然与我无缘。”黄钟公沮丧地打开铁门,放了令狐冲出来。
……
芹娘与令狐冲出了地牢,还是大方地把平板电脑赠送给了黄钟公。黄钟公喜极望外,十分热情地款待了芹娘与令狐冲一顿,并挽留二人住在梅庄做客。
芹娘与令狐冲正好也没找到客栈,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黄钟公。
黄昏时分,令狐冲被同样嗜酒的丹青生拖去喝酒了,芹娘一个人无聊地出门闲逛,一路逛到了西湖边。
而在西湖断桥上,芹娘赫然瞧见了徐白襟,他正垂头丧气地被任盈盈责骂。
芹娘遮着面,悄悄靠近过去,她听任盈盈责骂徐白襟道:“你都见到了我爹,干嘛不带他出来?我向叔叔说了,当时大家都被我爹震晕了,就你没晕。我向叔叔还是你背出来的,你多背一个人会累死啊!”
“任姨,这不能怪我啊!”芹娘又听见徐白襟辩解:“你爹吼晕了他们后,我将你们要我递给你爹的纸团与锯条都递给了你爹,你爹看了那纸条,却不去锯镣铐,莫名其妙地非要缠着我再比剑……”
“你说比剑就比剑吧……”徐白襟又接着向任盈盈抱怨:“你爹后来还要与我对掌!且一对就是半天。”
“我也不知晓你爹在弄什么妖蛾子,就陪着他对掌玩。可是对完掌后,你爹又死活不走了,他挥手驱赶我,叫我快滚!”
“任姨,你说我又有什么辙?”徐白襟反问任盈盈。
任盈盈霎时被徐白襟反问住,她张了张嘴,面色变幻不定。
半晌,这任盈盈脸色终究缓和下来,她换上了一副笑脸,对徐白襟说:“那你还记得地牢的入口吧?今夜再帮你任姨一把,闯进去救出我爹如何?”
而见任盈盈以笑脸相求,淳朴的徐白襟头一点,就要答应。
这时,躲在一旁偷听的芹娘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了,她腾地跳了出来,一把拉住徐白襟的手,制止徐白襟道:“襟儿,别答应她。”
徐白襟看见芹娘出现,他当即一喜,但又马上疑惑地问芹娘:“为什么不让我答应任姨啊?你们不是好姐妹么?”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芹娘气鼓鼓地拖着徐白襟,转身就走。
“为什么?”徐白襟不解。
“你知道她要你递给她爹的纸团,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吗?”芹娘反问徐白襟。
“不知道。”徐白襟茫然。
“那里面的内容是:要她爹制住你后,让你代替她爹继续困在那地牢里,以继续欺骗关住她爹的人,好让她爹暗中恢复势力。”
“这么歹毒?”徐白襟讶然。
“不然呢?你也不想想,当时她爹明明可以逃走了,为什么还要执着地与你比剑?”芹娘一敲徐白襟的脑袋,提醒徐白襟:“正是因为她爹心怀恶意,要制住你啊!”
芹娘与徐白襟两人渐渐越说越远,留下任盈盈一个人在断桥上尴尬无比。她想要喊住芹娘,向芹娘解释一番,却发觉自己等人做得实在是过分,无论如何解释,都难以自圆其说。
“我只是为了救我爹,我一没娘的孩子容易吗?”最终,任盈盈只得对着芹娘的背影大声哭喊出这一句。
“少来。”芹娘转身给任盈盈一个中指,她也大声地驳斥任盈盈道:“你要是真的只想救出你爹,径直救出你爹就成了,何必要陷害我儿子代替你爹坐牢,以欺骗他人?”
“你其实还是想恢复你爹的权势!”芹娘嘲笑任盈盈。
接下来,芹娘又说出一句让任盈盈目瞪口呆的话:“你知道你爹昨天为什么死活不肯出来吗?因为他昨天在用吸星大法吸取我儿子的内力时,反被我儿子懵懵懂懂地吸光了他的内力,他现在就是一个武功全失的废人,出来了天下间都是他的仇敌,他出来干什么?”
“这不可能!”任盈盈失控地大喊,“天下间没有这样的武功。”
“我儿子学的又不是武功。”芹娘得意地一笑,她对徐白襟说:“你告诉她,你天天夜里呼吸吐纳,那是什么功夫?”
“那确实不是武功。”徐白襟老实承认,他告诉任盈盈道:“任姨,我师父说我资质愚钝,还没教我华山派内功心法,我现在修炼的是一本旧书摊上买来的道家神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