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最最糟糕的事。”收尾人赤手空拳,将恶劣本性展露无疑。
到这份上,修女当然能知道,自恃凤凰血不断作践着自己的她,可以被轻易杀死。
“在您拥有过分强大力量的同时却没有被赋予相应的品性,这还真是奇怪。”
毕竟这样,不就叫凡人一点希望都没了吗。
收尾人单手握住修女细嫩修长的脖颈,将她被巨力撕扯下的上半身整个提起来,举在半空,又丢出老远。
所有意志,从其被认同的那一刻起,就在被消磨。
对于文天而言,或许有一天厌倦了,不愿意做这样的工作了。那时,收尾人的身份会被他轻易抛弃,这本身就是意志消散的一种体现。
但有一个意志,会一直存在于他心底,直到它被完成。
这自然就是杀尽该隐赫斯特的余孽。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痛恨这些东西?”
“还有机会吗?”
收尾人无心将修女击杀,只是拦路的,照例都得清一清。
修女鲜艳的发丝沾染血污,根根飘落,她迅速在收尾人手中化为尘埃。
只是这并不是收尾人的手笔。
野兽匍匐在地,撕咬着修女散落在地的下半身。
血液汇聚成团,悬在塔中。野兽身躯迅速干枯,融于鲜血,向着生的根源汇聚。
“原来是打算以此给我死亡啊。”收尾人张开双手,用自己的怀抱紧拥黑暗。
从血的茧当中,孕育出夜与月旧日的崇拜者与狂热信徒。
他身穿教皇袍,手杖头冠猩红闪耀,光芒刺目。
那副身躯有别于正常的体态,用来盛放他饥渴之后杂食血浆的腹部隆起一个巨大的包。
文天从异状之上感受到了过分的温暖。
镰刀刃尖轻易划开肚皮,伊芙蕾雅修女一身红衣如血,面前薄纱上,火光流动,是掩饰,也是威慑。
“就这样?”文天看着不怀好意的火光,向后伸手,捧住了潜藏在黑暗之中的修女的脸。
长短两刃就挂在收尾人身侧,在它们即将摘取收尾人的生命之时,它们的主人被轻轻捧住了冰冷美艳的脸,惊得缩了回去。
向前,火光跃动,那面纱修女从半空拉起刀刃,拖拽着耀眼绚烂的火光,将斩击发挥至极致。
如果她能快上那么一点就好了,那样就不至于被收尾人踩在刀刃上,一脚踢碎了脑袋,将这用以掩饰真正杀机的幻象打成真的幻相。
“这很致命。”文天站立原地,看着恢复原样的教皇,想着在让他死之前,也得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