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权却倏地转过身，他看着所有历代马家传人的牌位，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睛滑落，流过脸颊，滴落在衣服上。

但其他人都在马权的身后，没有看到马权的眼泪。

马权依然紧闭着眼睛，宣布了：“马家传人，三大最终候选人，马三、马十二、马十七！”

“马十七，老爷子，为何不选马九？”

“对，马十七不能选，把马十七换成马九？”

马九并没有说话，听到结果，他的脸色很平静，甚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主意已定，你们都回去吧！”马老爷子并没有转身。

马老爷子发话了，尽管有的人心中还是不服，但没有人敢再吱声。

所有人，低声交谈着，慢慢退出了祠堂，最后，只剩下马老爷子，以及跪在地上的马修和马十七。

“马修，现在你满意了？”马权的口气中，带着责备。

马修并没有回答，说道：“我和马十七，继续留在这里，向马家列祖告罪。”

马权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无力地说道：“要告罪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和十七回去吧。”

马十七看着父亲，还是马老爷子的背影，总觉得他们的对话，有点理解不了。

马修说道：“那好，我和十七先退下。”

马修站了起来，马十七也跟着站了起来。

“十七。”马权依旧没有转身。

“老爷子！”马十七立刻恭敬地站着。

马权说道：“回家，跟父母告别，尽快离开马家城寨，记住我昨天所交代的事情。”

——“传人最终候选人确定以后，就立刻秘密离开马家城寨，如果我们跟楚池这一仗真的输了，这三个最终候选人将是我们马家最后的希望！”这是老爷子昨天所说的话。

马十七想了想，才回答道：“知道了，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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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十七先回“宗府别院”，从自己的柜子里，把所有“宝贝”带上。

看到了这些宝贝，马十七才又想起来，每次看到的时候，总说着要给马老爷一两件的，可见着老爷子的时候，总是忘了。

马十七每样宝贝都挑了两件出来，交给站在他身边的马修，拜托他转交给他马老爷子。

马修却笑了笑，“其实，马权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那，那止血贴……”

“他只是为了把雪凝丹给你而已。”

“啊！”马十七看着父亲。

“好了，不管他喜不喜欢，也是你的一份心意，我会转交给他的。”马修收下了马十七的那些“宝贝”。

然后，马修和马十七回了家……

两个时辰后，马十七从家里离去了。

父亲和母亲站在门口，看着马十七的背影，母亲早已哭成了泪人，而父亲，在马十七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以后，也流下了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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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十七决定先去“万觅塾”。

南宫浅若早已睡了，幸好雪初还在。

马十七把昨晚马六的事情，都告诉了雪初，还有今天“最终候选人”的事情，也告诉了她。

雪初听完，很是意外，“马权，当时真的那么强烈反对？”

马十七第一次听到雪初喊马老爷子为“马权”，而不是“老不死的”。

马十七点点头，“嗯。”

雪初茫然地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十七说道：“我，我想跟南宫浅若道了别再走……”

“嗯，你在内屋睡一觉好了，你都快一整天没睡觉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