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

“古夜存。”还是那种幽幽的声音。

“咋啦？”古夜存以为莫陌还要问关于杀手的事情，结果，莫陌说道——

“刚才干嘛戳我的脸？”

古夜存脸都红了，“你，你自己非要让我过来的！”

“古夜存。”

“还，还来……”

“这套睡衣，是两件套的，还有一件，你是故意不给我拿的吧。”

“没看到……好了，再说，我就走了！”

莫陌却伸出双手，抱着古夜存的腰，依旧闭着眼睛，“我不说了，我就这样睡，可以吗？”

“嗯……嗯，要帮你关灯吗？”

“不要！留着，亮一些……”

古夜存低头，看着莫陌的脸，微微掀开薄薄的被子，“知道了，手放进去吧，下雨，有些凉了。”

莫陌听话地把双手放了进去，古夜存轻轻地把被子盖好。

接着，莫陌把被子往古夜存的腿上扯了些过去，然后手在被子里面，轻轻抱着古夜存的腰，并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了。

没多久，古夜存后悔了，因为这样子，那他不是整晚都动不了了！

可是，莫陌，已经睡着了……

……

古夜存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当他醒来的时候，心中一惊，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睡着了，但不知道睡了多久。

古夜存记得睡着的时候，就是那样坐着的，莫陌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可现在，自己是躺着的姿势，而且，脑袋上还枕着软软的东西。

古夜存睁开眼，在他眼前展现的，是一幅绝妙的“窃玉偷香图”——

因为他此刻正躺着，脑袋枕在了莫陌的大腿上，而莫陌穿着一件仿佛被裁去了半截的上衣，正高高地撑起着。

结果，就在距离他眼前不到20厘米的高度，重温了“立体几何”——有弧形、半球型，还有一个空心三角圆弧。

穿过这个浑圆光滑的空心三角圆弧，古夜存可以一直看到莫陌的脸。

“你醒了？”莫陌在低头看着古夜存。

古夜存一下子坐起来，脑袋差点碰到莫陌的那两道弧形。

“干嘛呀，一醒来就一惊一乍的。”莫陌抱怨道。

古夜存又发现了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自己此刻穿着一件男式的睡袍，而不是之前那条浴巾了，而且，身上还盖着本来应该盖在莫陌身上的那张被子。

古夜存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睡袍，确认自己就只穿了一件睡袍。

古夜存回过头，看着莫陌，“为，为什么我躺着，你坐着，还，还有……”古夜存说着，低下头，不敢直视莫陌。

莫陌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睡醒了，你睡着了呀。”

“我，睡了多久？”古夜存问了一个他最担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