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当场被气死过去，这可算谁的啊？

好吧，他本来也没想说。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耶。”玄奘好歹是来救张零的，让一个外人拼命也实在不合适，还是出手了。

梵音唱起，一个个冒着金光的大字从他口中飞出。

不为阻挡蝗虫，而是直击亚巴顿背后。

亚巴顿察觉到了玄奘的攻击，却完全无法抵挡。

黑烟在这些金光大字面前就如同初雪遇到了烈阳。

不仅无法迟滞半分，反倒是在被不断消融。

不得已之下，亚巴顿只得召回袭向张零的蝗虫。

用那些蝗虫的命来消耗金字。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么执迷不悟？”亚巴顿费力地挡下这一击，喃喃自语道。

“话说，那不该是我的台词吗？”玄奘笑道：“真正执迷的是你啊。”

“大师，不要和邪魔废话。你我合力快快消灭了他！”老者硬撑着再次提起长剑，只是还没等他走两步呢，一口黑色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身体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

“毒......有毒.......”老者瘫软在地上，指着亚巴顿说道。

张零捂着脸，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人家是亚巴顿啊。

最擅长的就是瘟疫，可不有毒吗？

不过奇怪的是，他和玄奘大师怎么没事？

难道奈亚拉托提普虽然看着不靠谱，实际上已经给他们注射了抗体？

正想着呢，玄奘的嘴角渗出了黑血。

张零也感到鼻腔里传来一阵温热，鼻血已经流了下来。

花擦，合着并没有啊......

亚巴顿缓缓走向张零，身边的黑烟越加浓烈。

无论是蚊虫还是蝴蝶，飞鸟，只要靠近，就立刻形销骨立，倒地而死。

绕是张零已经成为了“小偷”，也只是暂时还活着而已。

七窍止不住地流着黑血。

“你知道吗？”亚巴顿没再继续靠近，而是停在张零面前三步的距离上，说道：“我本不想杀你的，你没有修炼天赋，也只是普通人而已，我本以为你是有资格被拯救的可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呢？

我给过你机会的，给过你机会的。”

“什么机会？选择死法的机会吗？”张零笑着反问道：“你的主就是让你用这种方式让人觉悟的吗？”

亚巴顿却不回答他，只是取出了一本白色封皮的书，说道：“就让你成为我最后仪式的祭品吧。

你马上就能见到至高无上的上帝了。感激我吧。”

“感谢你妈.......”张零感受到浑身上下充满了剧痛，但还是骂道。

亚巴顿对此并不在意，在头和双肩虚点三下，双手合十，虔诚地半跪在地上。

“全知全能，全智，全视，全权，全爱，全造的永远至高并永生者啊。

仁慈的父啊。

您的罪子在此用愚人之血向您献祭，请求您饶恕我的罪孽。

第九道门为我而开吧！”

说完了，便用张零喷洒出来的黑色血液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六芒星的图案。

张零还活着，却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亚巴顿这么做。

六芒星画完了。

天空原本因为老者的法术而变得阴云密布。

阳光一下子穿透乌云，照耀在亚巴顿虔诚的脸上。

一个身影从阳光中缓缓降落。

这就是上帝？张零在心中嘀咕着。

亚巴顿却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