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苏寂名者,或惊叹,或自愧不如,或意味深长,而对于这些情况苏寂心中其实早有预料
不论如何,此时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对苏寂还没有太大影响,现在的他才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正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
“呼!”
他推开门,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长长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正在浇花的苏伯看了一眼苏寂,停下手里的动作,和蔼地说道:“公子你醒了?早膳已经备好了。”
“好!”苏寂点点头。
门口忽然传来响亮的喊叫声,还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苏寂!苏寂!起床没?”
苏寂迎着秦炎的目光,有些疑惑地说道:“怎么了?”
“这个……”秦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苏伯,旋即又拉起他的衣袖,“我们还是去里面说吧!”
“好吧!”苏寂无奈地朝苏伯笑了笑,便被秦炎拖了进去。
“说吧!到底怎么了?”苏寂坐在桌前,淡定地喝了一口粥,这才开口问道。
“你的那首七夕词被流传出去之后,洛阳少有才学的人无不啧啧称赞。”秦炎一脸兴奋地说道,“所以,你现在出名了!”
“哦!”苏寂却无所谓地敷衍了一声,“我以前不是也挺出名的?千金无求嘛!”
出名这种事苏寂没想过吗?当然想过!以那首《鹊桥仙的实力,可以预计的是,不仅仅是洛阳,一旦流传开来,火的不仅仅是那首词,同样也是他这个写词的人。
所以,苏寂对于秦炎所说的一番话丝毫没有感到意外,甚至还有点想笑。
流传千古的名作会不火?不存在的。
但秦炎可不知道这里面的名堂,他见苏寂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就这么淡定吗?你想想,你仔细想想,你现在可是凭着那首七夕词一夜之间,便名传洛阳了啊!”
“是啊!我知道了。”苏寂认真地看着他,点点头,“但,那又怎么样?”
秦炎无语地说道:“那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有不少自认为才华横溢的人,妄想一朝成名天下知而不得。”
“没事!”苏寂把碗中的粥都喝完了,擦了擦嘴角的残渣,然后才拍拍他的肩膀,“你以后会习惯的,习惯我被万人敬仰!”
“你……”秦炎语塞,没想到苏寂这么不要脸,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也说的出来?
他眼珠子一转,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你可能还不知道另一件事!”
“什么事?”苏寂看着秦炎嘴角的迷之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紧张,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秦炎揶揄着看了他一眼,强忍着笑意说道:“我听说昨晚这附近出了点诡异的事!”
“什……什么事?”苏寂突然想起昨天那个戏精附体的更夫,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炎略显神秘地说道:“昨天有两个巡夜的更夫,据说他们好像看到了一个没穿裤子的变态在大街上溜达,疑似与近日来掳走良家少女的贼人有关。官府正准备调查!”
“咳咳!”苏寂轻咳了一声,“这事儿,和我没啥关系吧?”
苏寂内心跌宕起伏,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利用一首《鹊桥仙营造出来的正直伟岸,充满才气的形象又一次跌入谷底!
“放心好了!”秦炎给了他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苏寂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你怎么说的?”
秦炎嘿嘿一笑,说道:“我说昨晚我们在诗会喝酒过于尽兴,有位刘姓书生喝多了非得说自己是鸭子,还要下水游泳。我们尽力拽他,裤子都扯撕了还是没能阻止。”
“那就好!那就好!”苏寂长舒了一口气,高高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人设没崩,一切尽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