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不一会儿,房平之就把七夕词写了出来,在众人面前展开。
“没错,一模一样!”
“对对对!真没想到原来这篇七夕词是出自房兄啊!”
“廖明誉竟做出这等抄袭之举,实在有损我等读书人颜面!”
“等等!”廖明誉红着脸,恶狠狠地把龚洪飞拎了出来,“这,这可不是我干的!”
他粗暴地把龚洪飞推到众人面前,一脸正气地说道:“这首七夕词,是我花重金在这小子那里买的,但我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包天,竟然偷了房兄的词!”
末了,他仍有些义愤填膺地对房平之拱手鞠了一躬,说道:“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啊,这首词是我买的,有什么事你们找他吧!”
确实,诗词间的买卖在文人之间也是屡见不鲜的,那一般是两个人之间的不成文交易,以金钱换取诗词的署名,只是如此隐晦的事情被廖明誉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刘彦方才被那一首七夕词压的喘不过气来,现在有机会反击,他自然不留余力地落井下石,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廖兄刚才不是一脸坦然地说那首词是你自己偶然所得?怎么现在一张嘴就把事情推到了龚洪飞身上?”
廖明誉没有说话,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龚洪飞。
龚洪飞迎着他的目光,心里暗暗发苦,他自然明白这件事情如果承认下来,那洛阳文坛将再无他的立足之地。
但,他不得不承认,因为他也明白自己惹不起廖明誉,如果不是看中了廖明誉的家大势大,龚洪飞也不会背叛房平之。
想到这里,龚洪飞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我都提醒你不要直接用原稿,起码把词记下来啊。
谁知道廖明誉竟然如此自负,光想着挫一挫刘彦的锐气,看也不看,就把原稿拿了出来。
龚洪飞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着牙承认道:“没错,这首七夕词是我从房平之那里偷了之后高价卖给廖公子的,他对此事毫不知情!”
“是啊!这件事我也没想到啊!”廖明誉适时露出一脸悲愤模样,向房平之说道:“房兄放心,这篇七夕词既然是你的,我为表歉意,给了龚洪飞多少就给你多少!”
房平之却摇摇头,说道:“不必了,我只是为了那拿回自己的词罢了!”
然后,又有些感激地朝苏寂作揖说道:“刚才多谢苏兄仗义执言,房某感激不尽!”
苏寂连忙回了一礼,笑着说道:“房兄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这个房平之也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文采不俗,性情刚正的翩翩君子。
最后,房平之又向着一众书生拱手说道:“感谢各位对房某这首词的谬赞,房某身体多有不适,先行告辞了!”
说完,房平之转身就准备离去。
“且慢!”
一个一直站在廖明誉的书生站了出来。
“你是?”房平之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在下不才,京都周于修!”
自称周于修的男子谦逊地笑了笑,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自负。
众人闻言,均小声地嘀咕起来。
苏寂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周于修的名字,看周围的人都嘀嘀咕咕的,他也忍不住有些好奇地侧耳细听。
“京都的周于修?”
“那个三年前险些夺得状元的周于修?”
“是啊,听说此人极为自负,在大殿之上向陛下恳请三年后再考!”
这么自信的吗?也不怕自己三年之后再考不上,那不就尴尬了?又一个周难举?
苏寂暗自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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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情人节,听说单身的人不配睡两个枕头,所以我选择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