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诸位才俊今日来我云中阁。”
云端下那男子畅声道,他声音不大,却能清清楚楚传递到在场所有人都耳中。
左尘看着那潇洒俊郎的剑士,心中不由得泛起激情。
这人的画风简直太完美了,自己倘若是能进云中阁修剑,定然也要这么握剑,这么登场。
台下一众人熙熙攘攘,模样也都没好到哪去,那男子环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云中阁屹立千年,乃中地大阁,专修剑,同修心。至此入门者需心性排成,后测资质,经我等商讨后,取优者择。”
“今日见众位,皆为才俊,想来今年应该能有不少才子入门。”
他客气的补充了一个lag。
在左尘的视野中,那男子脑袋顶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旗子。
左尘只觉得脑门上冒出些许汗水。
随后此人挥舞衣袖,从中散落出来大量纸张,飘然落下。
其中一张恰巧飘到左尘面前,他接过纸张,还未来得及看,就听那男子开口言道:
“此为入门测题,无笔墨者门前自取,时间为一炷香,答完者将纸张放于笔墨旁侧即可。”
左尘目光投去,不知那地方何时多出来了一个小巧桌子,上面摆放一层毛笔。
周遭围观者立刻便意识到这也是一场争斗——倘若笔枝不够那么岂不是从头开始就没有答题的资格了?
于是这群人施展拳脚,管那三七二十一先要取笔再说。
却见那青衫贵公子冷哼一声,身若魅影,行如长空,生是扯出长长影子,踏一步来到了墨台前,拿起笔枝。
他甚至都未曾让开,占着墨台就开始审视题目起来。
“左兄,你不去抢笔吗?”白晓面露难色,他体制虚弱,不是那些村乡莽夫的对手,自然也没办法过去拿笔。
但是谁出门会带笔啊!
“没关系,我有这个。”左尘从怀中摸索,掏出来了一根……铅笔。
这是他这几年种田的成果之一。
“这……这莫不是铅笔?我只听北港有这种神奇事物,没想到左兄竟然有!”
白晓目光闪烁,几似羡慕。
“我就是北港人。”左尘从怀中又掏出来了一根,递给了白晓,“喏,你用这个。”
白晓微怔,进而感激的点头。
左尘低首,终于开始审题。
“古有北楚国,其地民不聊生,地人行与此,布施。此地楚民崇之,遂伏而杀。
问:北楚之人为何杀中地人?”
嗯?行策申论?入门考这个?这玩意能看出来啥?
左尘稍有不解,不过这个尚且难不住左尘。
作为前键盘政治家,左尘对这玩意简直熟悉的不能熟悉,他随手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子,内容无外乎就是“无教”、“无礼”,形容了一下“教育的重要性”,顺便讴歌了一下云中阁开门育人的厉害之处,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弄完了这一片内容。
一炷香也用不到写太多,随便书文即可。
随后他看向了那边的青袍贵公子,发现那厮从紧锁眉头变成了舒缓。
“哼,如此题目,岂能难住老子?”
啪,白旗多了一个。
“吾阅文无数,饱读经书,又怎是尔等烂根人可比?”
啪,白旗又多了一个。
“此处当如下书写,天下何人能比吾更善文?”
啪啪啪。
左尘盯着插了一脑袋旗子的贵公子,心中只淌了一句话:
他若旗台将,背服扬威旗。
那青衫贵公子真是立lag的一把好手。
“左兄,你回答完了?”
白晓的声音从左尘旁边响起,那声色中充斥惊讶。
“是,我们去交卷吧。”左尘笑而不语。
白晓点了点头,随后感慨了一句:“左兄真是厉害,我思索半天,也为想明白楚人为何要杀中地人。”
此刻两人已经走到了墨台前,左尘依然把卷子放到了桌子上,他听白晓声音,略微停顿。
“那你是如何写的?”
白晓也把卷子放到了桌面上。
“我写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