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召集工人之事,本就是姬然和姒娈国主商定的事情,自然没有意外。于是姒娈国主的一道口谕下达,几日内便传至整个有莘国。
“国中所有男丁,不分长幼,不分卑贱,均在本次征召之列。凡被姬然公子相中者,须即可到姬家庄报道,不得有误!有违抗者,以叛逆罪论处!”
听到姒娈在朝堂之上当场下的命令,姬然的心中不由地叹道:“乖乖,竟以叛逆罪论处,还是这国主牛!”
不过,这样的命令,对姬然而言,自然是好事一桩,便欣然谢过姒娈,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国主府。
离开国主府,看天色还早,于是姬然便打算道尨囹先生那儿去问候一番。
尨府的守卫也都认得姬然,见姬然求见,自然是赶紧报告尨囹先生。
很快,便有一位身着麻衣的年轻人迎了出来。
那人大步流星地向姬然走来,边走边拱手施礼道:“可是姬家小公子?”
姬然并不认得这年轻人,于是便好奇地说道:“正是姬然。只是,敢问公子是何人?”
那年轻人笑着说道:“在下伯糜,特奉尨囹先生之命,前来迎接公子。”
等等,是谁?伯糜?呃,这家伙不就是前几日抢劫寒浞的小子吗?
那日寒浞前来姬家庄,已经详细地向姬然述说了自己拜在仲丘门下的缘由,而这期间,一切的起因,便是从这伯糜打劫引起。对此事,寒浞当然也没有向姬然隐瞒,故而姬然对伯糜的事情倒是也知道一二。
姬然上下大量了一番伯糜道:“胤公子不是去有鬲氏了吗?怎会在此?”
咦,这小子怎知我欲到有鬲氏之事?于是伯糜便好奇地问道:“你怎知道我欲到有鬲氏之事?莫非是有烛先生来了莘城?”
姬然摇了摇头,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阵恶趣味,于是便笑嘻嘻地说道:“我阿翁没来,不过寒浞前两天倒是来了我姬家庄一趟。”
额,一提到寒浞,伯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抢劫寒浞之事,恐怕将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了吧?
伯糜一边红着脸,点着头敷衍着,不再接姬然的话,一边在前面引路,带着姬然走进尨府。
而姬然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依旧不依不挠地继续说道:“那寒浞小子给我说过胤公子的英雄事迹,据说那一把大铜斧使得是出神入化啊。”
额,眼前的这位小子很讨厌哪,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伯糜涨红这一张老脸,依旧摇着牙,不接姬然的茬,只顾地在前头走着,直接向那尨府的厅堂走去。
“嗨,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为何在莘城待着呢?怎没去往有鬲氏呢?”姬然继续追问道。
虽然此时喋喋不休的姬然,在伯糜的眼里,聒噪地如同一只讨厌的乌鸦。不过这个问题还好,可以回答。
伯糜舒了一口气回答道:“家父当年曾与尨囹先生同朝为官,也是故交,故在前往有鬲氏之前,特来拜会。”
“哦,原来如此啊。”姬然点点头,继续说道:“哪日有时间,还请胤兄为我再详细说说那日抢劫寒浞的事情吧。我听寒浞都给我讲了三遍了,听不够。”
咳咳......,伯糜大声地咳嗽了几下,连已经涨的紫红。
这个小子真的好讨厌啊。若不是因为他阿翁算是对我有恩,我今日一定会揍他一顿!伯糜的心中有些恼怒地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