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公堂所有人都面露古怪,大家都左顾右盼看别人的表情,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听错的,就连知府孟向,也一脸懵逼。
苏焕,不正是主簿大人吗?临安还有谁叫苏焕吗?
主簿大人现在就坐在公堂上呢,堂下的几个平民是在告他吗?
苏焕自己也面色古怪,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说,这苏焕是何人?但说无妨,今日,知府大人在这里,不管是谁犯了错,都要受罚。”
老傅在一旁,他认出了这几个人,正是昨天和大人谈话的几个臭小子,他语气恶狠狠。“说,这苏焕是谁,可要好好想,可别说错人了。”
郑啊牛缓慢的抬头,发觉全部人都瞪着眼睛看他,坐在一边的知府大人,也皱着眉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郑啊牛,那种眼神啊,让人打心里头发颤。
郑啊牛吞咽口水,颤颤的把手举起来,指向苏焕。“大…大人,草…草民告的就是大人。”
哗!
整个公堂哗然,所有人面面相觑,太他妈不可思议了,这里的人在临安县干了十年活,从未碰到过如此奇葩的事情。
竟然有人不知死活到告本县的坐堂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难道是要大人自裁吗?苏焕现在是暂代主簿,行驶的可是县令的权利,也是全临安最大的青天大老爷。
疯狂,真的是疯狂。
孟向当了二十年官,也从未听过此等事情,更别说见过了,孟向面露古怪,看向苏焕,他看到了苏焕错愕,惊呆的表情。
站在一边的老傅恼火了,他急于立功,让苏焕对他进行改观,千万千万别找他麻烦,此刻暴喝。“放肆,小兄弟,你可知道你告的是何人?这位可是当下临安县的青天大老爷,可擦亮你眼睛咯,胆敢诬告朝廷命官,这辈子就准备充军吧。”
一旁的衙吏水火棍敲了起来。“威武~”
郑啊牛是个老实人,他当场就吓哭了,跪在原地抽噎着,身体在颤,其他几个也吓得弯着身子。
“哎~别吓到人家,你这样威胁,可让本官如何断案?”苏焕伸手示意老傅,老傅拱手,很谦卑的站在一旁。
站在一旁就算了,他一直瞪着凶狠的大眼珠子看着郑啊牛,手里头的刀还微微往前。
郑啊牛快被吓尿了。
苏焕一敲惊堂木,堂下几个小民都吓了一跳。“说,你们为何状告本官?细细说来。”
郑啊牛吸了吸鼻涕,结结巴巴的道:“草…草民告…告大人贪赃枉法,私增徭役,将水库原本给工人的钱全…全贪了。”
这话一出,整个公堂全惊了,真TM敢说啊,这位兄弟真是好汉。
郑啊牛不说话了,他后面一个兄弟补充道:“希望大人能将工钱发还给我们。”
知府孟向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苏焕,搞笑咯,邀请本府来县里巡查,刚好遇上这种事情,这种民告当堂官的奇葩事件,本府也兜不住,绝对会瞬间传到京师那边去。
苏焕面色古怪,拿起惊堂木一拍。“还有这等事情,本官怎么不知?你可有证人,速速传来,不然,诬陷朝廷命官,后果自负。”
郑啊牛吓得身体一直颤抖,想了好久,才想到那个衙吏的名字,将这衙吏的名字说了出来。
那衙吏刚好就站在公堂上手拿水火棍,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
郑啊牛就把他得到的消息途径说了出来,是因为这个衙吏那天晚上亲自搬运银子到私宅藏起来,然后喝酒的时候当做谈资跟人说,所以他是亲历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