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习尘的母亲是天收走的。
四年前的那个中秋节,天气犹为燥热,习尘一家五口坐在院子里,一边乘凉赏月,一边为习尘庆祝十二岁生日。
那晚的月亮很大很亮,如银盘似美玉。头戴寿星王冠的习尘睁大眼睛,手指满月,说:你们看,月亮上好像有人!
年轻的妈妈伸手拍下他的手指,告诫他,别指月亮,月亮上住着神明,这是大不敬。
习尘不以为然的笑笑,说,既然上面住的是神明,那肯定是好人啊,我就指一下他们还能怎的,难道还能跑下来打我不成…
这时候,月亮躲进云层,不见了,一道天雷随之打了下来,在习尘身边炸开,火光四起,像是一朵美丽的烟花在黑夜中绽放。
更为离奇的是,在天雷轰下的片刻,天地之间突然刮起了一阵龙卷风,风肆虐着,卷走了桌子上的月饼和生日蛋糕,还有他的母亲。
从那一天起,刚过十二岁生日的习尘便成了没有了妈妈的孩子。
那一天,刚从儿童成长为少年的习尘经历了世界上最大的悲伤,他的少年,注定会是一个悲剧。
三年后的月十五,在习尘十五岁生日那天,他的父亲给他唱完生日快乐歌后,只身去了远方,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习尘无数次地询问爷爷他父亲的去向,爷爷总是抬头望天,久久沉默。
习尘跑去问村长,一次又一次,后来村长终于开口告诉他,那一天,据说你父亲只身回到昆仑,在一个名叫圣魂学院的地方,觉醒了圣魂,骑着魂兽穿过时空隧道,去了月球。
“那他还会回来吗?”
“会的,孩子,在不久的将来,你的父亲终将会带着你的母亲完好地回到你的身边,他们一家,会继续幸福的生活下去。”
“村长,您说的是真的么?”
村长犹豫片刻,点点头。
“那我爸爸的魂兽是什么呢?”
村长摸着他的头,笑着回答他,据说,是一只兔子。
打记事起,他的父亲就像是一个梦,一年之中,只有中秋节和春节他才会从梦里走出来,进入他们的世界,然后匆匆离去。而从那天起,他的父亲,再也末曾从梦里走出来。
哪怕半年后,爷爷去世的那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也末曾找到父亲的身影。
爷爷弥留之际,拼尽最后一口气,也只说了四个字,却重复了整整三遍:平淡是福、平淡是福、平淡是福!
爷爷走后,奶奶也跟着走了,她走的时候很平静,像是解脱。
十六岁的习尘,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
再后来,村里一对平凡的老夫妻收留了他,他成了他们唯一的孩子。
习尘像这对平凡的养父母一样,在平凡的日子中渐渐成长。
升学,毕业,南下打工。
十二载,很快就过去了。
今天是个诸事不宜的日子。
午夜十二点整。
习尘刚刚码完二千字,这二千字码得相当痛苦,那感觉比便秘还难受,头痛眼也花,甚至连腰都不好了。
手指轻轻一点,发送成功!
习尘数了数,加上刚便秘出来的两千字,刚好三万。
“三万字了,如果再不来站短,就挥刀自宫!”
伸了个懒腰,意志无比坚定:“嗯,三万字还不能过签,还不如太监来得痛快!”
自从第一本《逗逼的修养三万字被切后,到第本《逗神记被切,他的已经刀法精湛,挥刀如麻。
直是太监一时爽,一直太监一直爽。
那种挥刀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特别是太监后的无事一身轻,更让他如痴如醉,唯一遗憾的是他不能当一个真正的太监。
如果自己真太监了,那该多好啊,以后就彻底切断了不无休无止的相亲之路。
可惜他三代单传,不得不频频地相亲。
这些年来,绝大部分的业余时间里,他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
次日,太阳照常升起。
上午十点,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带着万分的期待,习尘打开了作家助手。
作品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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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推荐票是他用小号给自己投的,1个收藏也是他用新注册的另一个小号给自己收藏的。
“我靠!”
习尘恨恨地骂一声,吓得旁边蹲坑的同事一哆嗦,手机掉进了茅坑里。
三米长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正当他伸手准备拖出大刀自宫的时候,在作家咨询那一栏里有了新消息。
“哇塞,一定是站短来了!”
他颤抖地伸手点开:
亲爱的作者,您好,我是点娘,请加我QQ,我的QQ是52xx314,有要事相商,切记!切记!
“耶!老夫的惊世神作终于要签约了!老天有眼啊!”
习尘激动得差点光着屁股奔走相告。
打开QQ,添加好友,一气呵成。
一个带着中二头像的好友出现在习尘的好友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