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楼梯口这里有两盏灯,再往前就是一片黑暗,跟三楼一模一样的情况,只是地板的干净是和三楼不一样,所以让他怀疑。
之前几层的地板都是陈旧布满灰尘的,唯独这一层,连点灰都没有。
难不成这层的鬼还是个洁癖?
抛掉这个念头,白江站在原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寂静的长廊始终没有动静。
江天翟也等的不耐烦。
“该不会不出来了吧?”
话音刚落,黑暗里就传出来一个声音,这声音很轻,是人走路的声音,不过不是一个而是四个人的走路声音。
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很快就看到他们的真正面目。
率先看到的是两个瘦高瘦高的人抬着木棍,这两个人脸上都是一样的惨白,两边涂着厚厚的腮红,嘴巴跟涂了鲜血一样,身上穿着黑色的中山装,脚上穿着老布鞋,露出白色的袜子。
这种具有年代感的东西他很久都没有见过了,现在突然出现总觉得瘆得慌。
之前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这种跟纸扎人一样的东西。
两个人往前走了几步,脸上毫无生气,一双眼睛目不转睛,身板挺直。
随着两个人的动作他们两个人才看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后面抬轿子的也是这种,一模一样的身形,除了脸型不一样其他的都一样。
让他震惊的不是这四个纸扎人一样的存在,而是那轿子上的东西。说是轿子其实跟皇宫的步辇差不多。
一个人头被放在步辇落脚的木板上,一只光洁的脚踩在那颗人头上,并用脚蹂躏那颗人头的头发。
江天翟浑身像遭了雷劈一样,看着那颗人头陷入沉默。
那颗人头不是别人的,正是之前帮助过他们的藏狐。
藏狐精致的妆容花了,嘴巴也被什么东西撕烂了一样,下嘴唇的皮肉跟脸上的肉还有连接,耷拉在下巴上,一双眼睛被挖去一个,另外一只眼睁的大大的,左脸上的肉被撕扯下,那里空荡荡的能看到藏狐的后槽牙的样子。
死不瞑目。
藏狐还是死了。死在那个步辇上的东西。
“你就是白江?”
步辇上坐着的是一个少年,少年身上穿着松散的休闲装,看着白江,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我是。”
“原来你就是那位大人嘴上挂念的人啊?就这么一副模样?啧啧啧,长得一般般,也不知道为什么大人一直惦记着你。”
少年一头白发,身体消瘦,但说出来的话却针对性满满。
“大人?惦记我?”
“不然呢?惦记我的话我也不至于特地出来见你一面了。”
少年的眼神忽然落在江天翟的脸上,笑了,“江家那小子?你们两个竟然成为朋友了?挺意外的。”
“你认识我?”
“不仅认识你,还认识你老子,你姐和你哥。我们之间特别熟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姐你哥他们。”
他为什么还会知道江天翟家里的事情?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