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面带微笑地拽着愣在一边的江天翟离开绘画社的教室里。

直到离开学校两个人坐上赶往机场的出租车后才拿出手机把茶莹莹的电话号码拨出去。

“你干什么？这么晚了还给别人打电话不怕别人骂你？”

江天翟一把把白江手里的手机按下。

“事出紧急，我相信她会原谅我的。”

白江把江天翟的手拍开，此时电话也被接通了。

“喂？哪位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开朗，声音总有一股子化不开的忧愁。

“您好，请问是茶莹莹女士吗？”

“昂，我是。我不买房，也不卖房，更不办手机套餐。你们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再打电话过来我就告你们扰民啊！”

电话里茶莹莹的声音即使是在威胁人也总是有气无力的。

“不是的，茶女士，我想问一下您还认识冯如棠吗？”

“……”

电话那头传来一片静默，白江隐约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呼吸声。

“喂？茶女士您在听吗？”

“你怎么知道如棠？”

“您先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麻烦问一下关于当初冯如棠的死亡您都知道些什么？”

“……”

有是良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我只知道如棠当初是溺死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您还记得余占海这个人吗？”

“你不要给我提他！！他这个畜生！禽兽！这个狗东西！”

一提到余占海茶莹莹的情绪就很激动，拿着手机就破口大骂，完全顾不上自己柔弱的身体。

“茶女士您先别激动，我这里有一条信息希望可以提供给您。”

“什么信息？”

“关于当初冯如棠的死亡可能和余占海有关系，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太多的证据，无法定罪，所以需要您的配合。”

“什么？！如棠的死和余占海那个王八蛋有关系？”

人不在眼前，白江也能想象到茶莹莹现在已经惊讶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甚至现在不能思考。

“茶女士您先不要激动，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不过具体的还需要您的配合。”

“不对，你怎么对我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警察吗？”

面对茶莹莹的起疑，白江本来还想用这个借口忽悠过去，但一想到冯如棠现在连魂都不在了，如今再去欺骗另外一个人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于是承认了。

“我并不是警察，是余占海最近在学校的一系列反常的行为引得我的注意，等我下手调查的时候发现出您和冯如棠还有他之间的过往。我依稀听见余占海亲口说过是自己害了冯如棠，害得冯如棠和您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