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切的景色都给白江一个错觉,寂静。
也难怪,这里是墓地,常年都没有人来,当然会更加的寂静,人烟稀少,如果不是在这里参加酥酥的葬礼,他或许这辈子除了死之外都不回来这种地方。
放在以前他会这么觉得,现在反而不是。毕竟他现在接触的鬼越来越多了,也就意味着以后像墓地这种地方都是会经常来的,大晚上过来跟别的鬼谈天说地,坟头蹦迪也是一种别致的风景。
“怎么出来了?”
背后传来周浩扬的声音,白江头都没回,看着前面刺眼的阳光和洁白的石墙,“里面哭的烦人,就出来透口气。”
“是啊,他们都不是真心地,哭的以假乱真,让我大开眼界,这种演技都可以去奥斯卡拿个奖回来了,我也是头一次知道他们能哭的这么真实,明明跟他们平时也没多大的接触。真可笑。”
周浩扬嗤笑一声,走到白江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面前的石墙。
“哭的好,以后上你家借钱就有借口了。”
白江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这层纸,这层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纸。
“你还真是直言不逊。”
“实话实说而已。”
很快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了话题,等过了好一会儿先是周浩扬重新回到灵堂里,扬起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一个个接待所有前来慰问的人。
白江一旁,冷眼旁观。
……
直到晚上,周母的情绪都不是很好,都没办法集中开车,司机也因为今天临时有事而来不了,周父和周浩扬两个人得在灵堂给酥酥守灵,于是乎司机这个职业就落到了白江的头上。
“阿姨,请上车。”
白江站在车旁,打开后座的车门,以一个绅士的动作邀请周母上车。
周母看到他的动作笑了一下,心情也算是好多了。
“注意安全。”
“嗯。”
白江启动车,车身缓缓向前开动,在周浩扬和周父的注目礼下开入黑色的长夜。
“你是叫白江吗?”
“是的,阿姨怎么了?”
坐在后排的周母有些迟疑地看着后视镜中的他,白江回答。
“没事,我就是想谢谢你,我儿子脾气并不好,这次酥酥去世,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别看他表面什么事没有其实心里藏了很多事,我怕这一次会彻底把他打垮,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要坚强的多。我知道这几天他叫你过来,你肯定是不同于我儿子其他狐朋狗友的人,你是个靠得住的人。我儿子能这么坚强多亏你了。”
“阿姨你客气了,浩扬的其他朋友也不都是狐朋狗友,他们只是看起来不务正业而已,实际上他们也有自己要忙的事业。”
白江坐在驾驶位上,一边和周母聊天一边开车,一心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