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看着两人达成共识,脸色更加难看,但如今,张让虽权势依旧,但却无暇他顾,且他身处燕县,许勇的地盘,也不敢发怒。
只能脸色难看的说道:“许君,这么些年常侍给了你多少钱粮便利,如今,你就如此办法常侍?”
许勇摇头失笑道:“张兄此言差矣,当初许某与你说过,常侍在暗中支持许某,许某则在常侍遇到危险之时,庇护其族人,不使其血脉断绝,可是,许某可没有答应要保护常侍!
况且,张兄身为宦官,想必心中清楚,你与张常侍等宦官的权利来自天子。
而自古以来,一朝天子一朝臣,尤其对于你们而言,更是如此。
你们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称之为天怒人怨亦不过分,如今你们最大的靠山已经殡天,放眼天下,举世皆敌,若是还能有外援,亦不会求到许某的头上来。
张兄,许某不过区区一县令,这些年,纵然得到了常侍暗中相助,但倾尽全力,士卒亦不过万,良将两三人,如何能敌得过满朝公卿大臣?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段常侍才将段氏最后的血脉送来燕县,一旦他们失败,有他们吸取朝中大臣们的火力,则我燕县则能保住你们两家。
纵然有个别大臣想要斩草除根,许某自不会坐视不理。
许某虽出身卑微,但亦之义之一字,既然与常侍达成同盟,许某便会庇护尔等。
若是许某入了雒阳,胜了且不说,一旦失败,则满盘皆输,这也是当初常侍和许某所担忧的事情。
故而常侍他们才在暗中支持许某,为的就是给你们张氏和段氏留下一条后路。
既然已经达成协议,为何今日,却有这空白圣旨?莫非是张兄你自作主张,要坏常侍大计?!”
说到最后一句,许勇声色俱厉。
张义闻言,犹如晴天霹雳,冷汗淋淋,瘫软在地,喃喃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某坏了叔父大事,这该如何是好?”
旋即,他爬了起来,跪伏在许勇脚下,声泪俱下的哀求道:“许君,许君,张义知错,张义知错,叔父让我带着家族嫡系和钱粮,赶来燕县,同时,这封圣旨,其实是要封许君为东郡太守,是张义自作主张,将张氏一族置于险地,张义死不足惜,但求许君看在当初的情份上,救救我张氏一族,许君,求求您了,张义若侥幸不死,必将为许君当牛做马,以报答许君!”
许勇看着痛哭流涕的张义,叹息道:“你没有将家族嫡系带来燕县,这都过了许久,怎么张常侍也没有发觉?”
张义痛哭道:“自先帝殡天,叔父自感危机,早已经下令族人收敛家财,小心谨慎,不许族人轻易前往皇宫,他亦很少前往族人所藏匿之所,一应事情,全部交给了我。
我虽然也身处宫中,但名声不显,很少有人知道我很叔父的关系!”
许勇叹息道:“唉,张常侍糊涂啊,如此一来,恐徒生波折,也罢,也罢,当年若非张兄,许某未必能与常侍达成同盟,既然如此,许某便带兵前往雒阳一趟,看能否救出常侍族人,以免世人说我许勇是背信小人!”
张义连连磕头,说道:“多谢许君,多谢许君!”
许勇说道:“张兄切莫先言谢,能否救出张氏族人,还需张兄相助!”
张义连忙说道:“许君有何吩咐,张义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许勇说道:“既为同盟,这些年承蒙常侍暗中支持,许某亦当尽全力,还请张兄先返回雒阳,联系族人和张常侍,许某会带着一万精锐之师,分散前往雒阳。
但是,雒阳乃京畿重地,一万人马,难以掩饰,所以,有劳张兄和常侍帮忙寻找隐蔽一点的地方,只要我的人马集结的时候,不被发现,剩下的,就交给许某。
其次,许某不会带领人马进入雒阳,但许某会进去,而后,若是情况不利,张兄需第一时间将族人送出城外,至少也要送到东门处,许某才能保证你们族人的安全。
这段时间,你们可以转移家产,但不可走漏风声,若有危险,必须壮士断腕,亦不能让人知道许某大军所在!”
张义早已没有了主张,只管点头。
许勇继续说道:“情况紧急,你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常侍和朝中大臣生死相搏,为免耽搁时日,许某便不留张兄,张兄速速赶往雒阳,三日之后,许某当带兵前来,燕县里雒阳并不远,五日之内,张兄一定要准备好地方!”
张义连忙说道:“一切都依许君,张义这就赶回雒阳!”
随后,张义冲冲而去,许勇有宽慰了段兴几句,立刻对着身边的李小说道:“立刻去吩咐太史慈,牛猛,召集士卒,同时,派人快马加鞭,赶往濮阳和乘氏,让我大兄二兄带领人马,前往雒阳许我汇合!速去!”
李小连忙拜道:“喏!”旋即如风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