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形相互错开。

羊鼎公大口喘息，然后转身使出全身之力，掷出一把赤金枪，流光溢彩，如一条金龙咆哮而去。

山海术：羊角倒挂！

残缺度：74%。

叶灵汗毛倒竖，千钧一发之际侧身躲开那把赤金枪。

轰！

背后传来震天动地的响声，仿佛大地裂开一般，他胸膛快速起伏，刚欲喘口气，心脏猛然剧烈一跳。

不好！

前方，羊鼎公放弃抵挡交织如雨幕的无数小剑，浑身浴金血狂冲过来，另一把赤金枪如蟒出洞，刹那间捅穿了他的胸膛。

啪啪啪！

胸膛冒着火光的血液如溪水汩汩，顺着赤金枪噗嗤滴落在地，像是一大团燃烧的汽油冒着黑色的烟。

叮叮!

空中流转的小剑纷纷坠下，雪白的方天大戟无力脱手落地。

羊鼎公两手缓缓拧转赤金枪，往前深入，火光血液喷溅的更多，溅了一脸滚烫，他畅快大笑。

“他们把我当大哥，我将他们当兄弟，真心相待，报团取暖罢了，有错了？你们人类吃猪马牛羊，没错吧？我们吃人为生，奴役凡人，天生如此，难道就错么？你杀妖除魔，天经地义，妖找你报仇，合乎情理，更没错吧？既然都没错，那你就去死吧！”

羊鼎公疯狂咆哮，连连发问，像是在把内心此刻的负面情绪全部倾泻出来。

“呵。”

叶灵缓缓抬起狰狞面容，火焰飞溅声中，他身体径直向前穿过半截赤金枪，熔浆大手攥住羊鼎公双臂。

“你话真多。”

在羊鼎公蓦然惊悚的目光中。

那杆雪白如玉的方天大戟凭空飞起，如长虹贯日般，戳中一颗金色的尖长头颅，将其高高挑在空中。

……

寂静的大路上，星光稀疏，树叶轻轻轻摇曳似鬼爪。

一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

司机手臂搭在车窗上，香烟的火点在微风中忽明忽灭，他哈了声寒气。

“那娘们似的男人出手真大方，几千块钱出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大晚上去山里做什么？管他的呢，总不会是妖魔鬼怪，有钱赚就好。”

司机心里满足的笑着，心想今天这么好运，一定要到家里楼下那家体育彩票买几注大乐透，说不定就中了，往后就不要起早摸黑开出租，大晚上还去城外吹冷风。

咚咚咚！

另一边车窗被敲得震动。

“谁啊！……不、不带人……”

司机看清车窗外那个人，脸色霎时惨白，香烟从指缝滑落也浑然不觉，他双手颤抖着点火，用力踩上油门。

咚！

车窗被一拳砸开，那人从里面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胸膛破开的大洞里喷溅的不是血液，而是一大团一大团的火光。

司机颤栗的满头大汗，嘴唇发白，慢慢掏出香烟，结结巴巴道。

“哥，你抽、抽烟么……”

那人转过那张被火光照映的发白的脸，一双眸子黑夜中亮的吓人。

“麻烦载我一程，往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