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轻等人将一众女眷送上岛后,便停在岸边,众人饮酒作乐,一时快活。
酒至酣处,唐月轻微醺着问楚天词:“天词啊,有个事要问问你。”
“老师请讲。”
“这宫中供奉,是个什么样的身份?算官职吗?”
原本喧闹的众人都安静下来,高处恭用别样的眼神看着唐月轻:“你惹到供奉了?”
“去去去,别打岔!”唐月轻不耐烦的挥挥手,又看向楚天词。
楚天词放下酒杯,说道:“老师,宫中供奉这个职位,在唐末之后的中原王朝里,历来都是由资历深厚的太监头领或者宫中掌事担任,负责整理皇帝的奏章,以及收录皇宫秘辛,是一种类似于太师和太傅这样的职位,没什么实权,却是地位的象征。”
啥?老赵不会想把老子阉了吧?!我还没有娶妻呢!两辈子都没有啊!
“这职位只能太监担任吗?”唐月轻焦急的问道。
楚天词疑惑的说道:“那倒不是,梁时丞相敬翔,后唐时节度使刘武言,前朝时节度使王殷都曾担任过这个职位,只是太监担任的多,因为这个官职要经常进出皇宫,太监比较方便。老师问这个做什么?”
唐月轻摸了摸心脏:“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老唐,有什么事还不能和咱们兄弟说的?如今的供奉只有大太监张德一人,你不会惹到他了吧?”高处恭皱了皱眉头:“这老太监可不好惹,你怎么得罪他的?能化解就化解了,不行我请我娘出面为你说情。”
唐月轻瞪了一眼高处恭,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四处惹事?收你为徒真是辱没我的名声,你学学天词,多么尊师重道,你再看看你,口口声声要拜我为师,我勉为其难答应了,你这厮连一声老师都不叫,一口一个老唐!”
高处恭小声嘀咕道:“就你的名声还用辱没……”
唐月轻看着高处恭不成器的样子就后悔,当初怎的就心软答应他了呢……唉!
石允面色担忧的问道:“老唐,张公公是陛下的心腹,荣宠不下赵相,你莫不是真的惹了他?”
唐月轻这才回到正题:“没有,我闲着没事惹他做什么,今日陛下突然召我入宫,令我做宫中供奉,还给了我一块牌子。”说着唐月轻就把那块龙印牌子拿来出来,众人围了过来,看的咋咋称奇。
“这就是供奉牌子啊?果然是上乘之物。”
“张德的牌子据说从不示人,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了。”
唐月轻眉毛一抖:“这块牌子……难道比我做了宫中供奉还让你们感兴趣?”
高处恭面带不屑的说道:“那日陛下在我家府上与你交谈,并未怪罪你的失礼,我就猜到是看重你,不过没想到居然如此看重。”
楚天词也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有几次到老师府上寻你,都碰上卫指挥使,也在意料之中……”
唐月轻看着剩下的人:“那你们呢?”
众人齐齐看向高处恭,高处恭突然起身说道:“那什么,我去解个手。”
唐月轻生平最恨的就是嚼舌头的人,想当年的小五到处乱传自己和一只母羊……往事不堪回首!如今高处恭这个泼皮竟然敢触犯自己的逆鳞!
“赵义,天词,为师命令你们替我清理门户。”
话音刚落,王师定起身将高处恭压倒在船板上,赵义和张遇明,柳宣,齐齐扑了上去,把高处恭压在最底下,费力的挣扎道:“你们这些混账,快起来,压死我了!”
楚天词站在一旁,正在犹豫要不要有失斯文的压上去,唐月轻走了过来,蹲在高处恭面前问道:“以后还敢不敢多嘴了?”
高处恭脸上带着一丝倔强:“我只是据实相告!”
“老杜,给高公子上一课。”唐月轻起身拍拍手,走开了。
老杜兴奋的看着高处恭:“高公子,我来喽”
高处恭瞪大了眼睛看着老杜铁塔一般的身躯,急忙讨饶:“老唐!老唐,师父!我错了!”
“晚了。”唐月轻走到窗边扶好站稳。
老杜晃动着巨大的身形扑了过来,只听到船板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这下不光高处恭,压在他身上的几个人也都大惊失色:“不!不不不!不要啊!”
巨大的画舫猛烈的摇晃着,除了最上面的柳宣跑得快之外,其他几个都被老杜压在身下,等老杜起身满意的离开以后,几个人躺在地上都哀嚎不止,高处恭张着嘴,被压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躺在地上难受的缓着。
“砰!”
船又猛烈的摇晃了一下,唐月轻刚刚放开手,差点被掀飞,石允眼疾手快,左手拉住唐月轻,右手按住楚天词,眉头不喜的望向窗户外。
“谁的破船?快些给爷滚开!”